“不是,隊長,你……你怎麼也……”這士兵被莫名其妙的踢了一腳更更加糊塗了,能到彎月城這個地方的人必然是經過了層層盤查,肯定不是敵人,可不是敵人也要動手嗎?
就在這個時候,旁邊的一個士兵說道:“哎,你打不打,你不打我可打了!老子要是多殺了一個,可不會請你這個慫貨喝酒!”這是再簡單不過的激將法,可就是這麼簡單的激將法卻在彎月軍的軍隊裏從來沒有失效過,那個士兵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個出言諷刺自己的士兵,看著慢慢靠近的隊伍,張弓搭箭,長弓如月,沉氣凝神,靜靜的等待著。
當這個士兵在準備的時候,大道上的騎兵也發現了這個隊伍,但是因為那個士兵被其他人擋住,他們並未在意,甚至還有人更是刻意的仰起頭用一臉鄙視的神色看著眼前那群像是乞丐一般的部隊,絲毫沒有意識到那破舊的外表之下,掩藏的卻是一個個冷酷無情的死神。
弓弦錚然作響,就在騎並露出驚訝的表情剛想高聲呼喊敵襲的時候,那個張嘴的騎兵剛發出一個音節便戛然而止,鋒利的羽箭箭頭劃破了他的脖子,甚至他都能感受到箭尾的羽毛旋轉著擦過脖子帶來的涼意,而他接下來所看到的景象,便隻有刺目的紅。
羽箭餘威不止,微微改變方向,最終插在了後麵騎兵的胸口之上,根本就不給喘息的機會,第二箭,第三箭前後射入混亂的隊形之中,而與第一箭相同,這兩箭同樣都是劃過第一個騎兵的脖子,隨後擊殺了另外一個士兵,很明顯這個射箭的士兵的箭術超群,至少從他發出的箭所射殺的人來看,他是完全達到了自己所定義的標準。
但這不是最終的結果,很明顯這個士兵也是下了苦工,羽箭的直接殺傷自然隻有六個人,但造成的混亂導致這些騎兵從馬上掉下來摔死的還需要一定的統計。
帶隊的隊長自然知道鬼醜的意思,隨後帶著士兵們在路上組成了一個防守陣列,隨後隊長帶著那個士兵慢慢的向前靠近後大聲喊道:“此乃彎月城地界,你們是什麼人?剛才死了幾個?”
前兩個問題自然還算正常,可是這後一個問題卻是讓那群剛剛穩定下來的隊伍有些慌張,聽這個隊長的口氣,好像並不把眼前的這些人放在眼裏,一個看起來像是領頭的騎兵也微微上前喊道:“你們是什麼人,這是彎月城的地界,無故射殺我部七人,你們就不怕彎……”
這個騎兵的話還未說完臉色就便了,因為在陣列的中央,出現了一麵令人心悸的血色骷髏旗!他們是彎月軍!
“我們自然是不怕的,給我聽著,你們現在乖乖的下馬,否則,別怪我們爾等趕出彎月行省!”這小隊長說話非常硬氣,他與普通的士兵不同,雖然都是從奴隸身份轉變過來的,但是他敏銳的直覺卻是讓他在眾多的士兵中脫穎而出,再加上這個人刻苦,所以他被選到了鬼醜的親衛部隊,並且經常接受鬼醜的教導,這是新來的親衛兵少有的待遇,而他現在說的話,卻正好是鬼醜要說的話。
鬼醜開始還不明白為什麼卡勒要自己回來,現在他不但明白了,而且還對卡勒現在的處境表示擔憂,再一點現在的鬼醜正處於憤怒之中,而常伴鬼醜身邊的這個小隊長確實很快就感受到這鬼醜的情緒,兩個人都刻意的忽略了這隻部隊前麵的行省旗幟,而那個小隊長更在身邊的那個士兵開工之間耳語了幾句,對麵的部隊裏拿著行省旗幟的騎兵被優先照顧,現在也就剩下兩三個拿著旗幟的士兵。
“彎月軍就如此囂張撥扈嗎?”馬車的車廂裏突然傳出一陣尖而細的聲音,鬼醜聽了之後隻覺得渾身發冷,一時間居然沒辦法分別出說話的究竟是個男的還是個女的。
“半男不女,多數都是男的,半女不男,多數是女的,這個應該是男的。”零突然插了這麼一句讓鬼醜忍不住一愣,這種所謂的歪理聽起來很有意思,不過很快鬼醜就確認了零的歪理,從車廂裏走出來的人確實是個男的,可是這姿態卻是怎麼看都像是女人。
蘭花這,纖細腰,小碎步……看的鬼醜一陣惡心,前麵的小隊長也沒有想到這話說的人會是如此奇特的人,眉頭一皺就讓身邊的士兵將羽箭搭在了弓弦之上。
“我是巴蘭行省的代表,我叫……”
“給我射!”鬼醜實在忍不住的低聲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