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醜覺得還是心裏不安立刻下達了一條命令,士兵開始的時候還有些疑惑,不過鬼醜的命令還是被立刻傳達了下去,看著那隨風浮動的蘆葦蕩,鬼醜又下令讓翼人部隊出擊,但也隻是以騷擾為主,施加的壓力不用太大,隻要示弱得當,就能引誘對方直接前進,但他還是擔心,翼人部隊是否還能繼續作戰,半
天的高強度作戰使得敵人的獅鷲騎兵陷入疲勞,但翼人也好不到哪裏去,如果不是鬼醜下達的命令,恐怕現在的翼人部隊和獅鷲部隊已經各自分開,而翼人也不會用這種同歸於盡的方式阻擋獅鷲騎兵的偵察。
現在鬼醜所擔心的卻是對方的偵察快船會不會用火燒了眼前的蘆葦蕩,如果真的放火,就算偽裝的再好也會暴露,但也不是沒有應對的方法,隻是這個方法會讓士兵們很難受,至少短時間內是無法作戰,此法也算是兵行險招。
神殿的快船順流,很快就來到了蘆葦蕩,而且如同鬼醜所料一般,他們沒有進入蘆葦蕩偵察,但是他們手上的火把卻暴露了他們的意圖,時值冬日,兩岸全都是厚厚的冰層,而那冰層上幹燥的蘆葦則是隨風起伏,盡管天上的翼人還在騷擾,不過卻沒有進攻,拿下了獅鷲偵察騎兵就已經達到了目的,鬼醜大人
也下令不要施加太大壓力,零星的射了幾箭之後,他們的主要關注點都放在了後麵的方船上麵,不過方船上有弩車,也靠近不得,隻能借助身在高出的優勢射下幾箭,但這零散的箭卻根本對方船上的士兵沒有任何威脅。
火焰蔓延,滾滾濃煙升起,鬼醜所在的地方與濃煙並無接觸,不夠那蘆葦蕩裏的士兵卻遭了秧,不過他們都很有大局觀,鬼醜居然沒有聽到咳嗽的聲音,心裏暗中欣慰,不過再看向那些神殿的方船向前緩緩的移動,鬼醜知道這段時間的忍耐也算是有了成果,在一般的人看來,在這種火勢和濃煙之下,應該沒
有人能忍住,但鬼醜的彎月軍卻知道,即便是著了火,火勢和濃煙也都是向上的,低處根本就不會產生濃煙,再說,這蘆葦蕩太大,天上又沒有眼睛,掏出一片空的水域還是非常簡單的,這樣火燒不過來,自然煙也就會小很多,再加上彎月軍的部隊對這種情況也有過訓練,倒是不至於慌亂。
方船緩緩加速,那十艘快船也回歸本陣,等到這十艘方船從眼前緩緩遊過,鬼醜的心中還是暗自鬆了一口氣,這不過一中午的時間,情況幾經周折,總算是將這支船隊騙了過去,而這個時候翼人部隊也傳回了消息,江麵上的戰鬥總共損失了翼人二十人,受傷的翼人超過五十,還能作戰的翼人也就不到三十個
,能做的就隻有偵察工作,鬼醜倒是欣慰,不過卻嚴厲的批評了翼人部隊的領隊隊長,這種自殺式的方式在彎月軍中不是不被允許,但這種損失根本就不是這隻部隊能承受的了的,在彎月城內翼人的數量本就不多,能參加戰鬥的人數則更少,而且在這些人中還要挑選一些有後人的翼人,沒有成年的翼人或者
單身的翼人隻能充當偵察兵,沒有作戰的義務,因此能作戰的翼人部隊是少之又少也是鬼醜的心頭肉,這次一下子損失這麼多,鬼醜心裏有些難以接受,盡管他們擊殺了相同數量的獅鷲騎兵,戰果輝煌,但鬼醜覺得就算是十個獅鷲騎兵也趕不上自己一個手下的翼人戰士。
“此次作戰完畢之後,功過相抵,如果你還活命,就給我去軍法處領五軍棍!”五軍輥,是對翼人士兵在棒刑裏最高的處罰,人族是十軍棍,精靈一族是三軍輥,矮人和獸人中的強壯種族分別是十五和二十軍棍,而獸人中身體羸弱的種族則是與人族相同,至於血族暫時沒有定下,不過鬼醜倒是定過曬太陽的
時間,到目前為止,血族的奴隸還沒有出現過,所以暫時也沒有明確的規定,那個翼人先是一愣,隨後點頭,不過片刻之後他又嬉皮笑臉的湊過來問道:“大人,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做?”
“你們稍微休整一下,將受傷的翼人帶到彎月城安置,剩下能還有戰鬥力的分出一個五人小隊盯著剛剛過去的十艘方船,準備隨時給亞曆克斯報信,剩下的部隊就盯住了沒有出現的方船,我懷疑他們可能是去了北方城。”鬼醜長歎了一口氣。
“但願北方城現在已經人去城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