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醜的修長手指慢慢的劃過長長的木桌,在桌子的一端有一條線,在那個不大的區域中有一杯裝滿酒的木質酒杯,而跟鬼醜相對而立的則是一個身體健碩的大漢,一臉虯髯,顯得粗狂無比,這個人也是一個軍團的長官,並且這個大塊頭在聖都是有自己的府邸的,隻不過他因為時間的原因並沒有來得及進入聖都,所以也就住驛館。
兩個軍團的人同住一個驛館,自然也就少不了比較,不過第十親衛軍團的人很少主動挑事,但畢竟是軍人,軍人之間除了命之外剩下的就是酒,既然武鬥不是鬼醜大人所樂見的,兩個軍團的團長就準備文鬥一場。
這種比試沒有所謂的最後輸贏,重要的全是過程,而每個過程中都少不了酒,所以軍團之間除了拚酒之外,就有幾個跟酒有關的遊戲,不管是那個軍團都非常喜歡這幾個遊戲,而推酒杯就是最受歡迎的一個。
規則和器具準備都非常簡單,一張桌子兩杯酒,從劃線的地方離手,看誰距離桌子的另一頭邊緣最近,酒杯遠的算輸,酒杯直接推出去也算輸,輸的人就要接受這個遊戲之前製定的懲罰,但懲罰的程度也不是很高,所以這個遊戲在軍隊中是最為廣泛的遊戲。
兩個人同時站在了桌子的一端,手都搭在了木質的酒杯上,兩人相視一眼,然後在喧囂之中,兩個人同時向外推去,桌子很長,約有兩米左右,第十親衛軍團的人已經和這個叫戰斧軍團的士兵比拚了幾場,雙方各有勝負,不過總體來說,還是第十親衛軍團的人勝利的場數多一些,在大家的起哄中,兩個軍團的軍團長被推了出來,接下來就有了這樣的局麵。
酒杯一快一慢的從桌子上滑過,快的是鬼醜,而慢的則是戰斧軍團的團長安洛克,這輕柔的動作與他粗狂的外表極為不符,不管是鬼醜還是第十親衛軍團的士兵都有些驚訝,桌子說長也並不長,酒杯很快就停住,接下來的才是最精彩的地方,因為這裏麵還附加了一個條件,那就是在看距離的同時也要看杯中的酒還剩多少,如果距離桌子邊緣近但酒很少的話,那就算平局,如果酒低於一半的話,不管多近,都算輸。
之所以戰斧軍團的人輸的次數多,就是因為這個特別的條件。
兩個酒杯都停了下來,不出所料的,兩個酒杯裏的酒都在三分之二以上,酒量是平局,就看距離,戰斧這邊是杯子剛好觸碰到桌子的邊緣,絲毫不差,可見團長安洛克對力量的控製達到了什麼樣的地步,但他還是輸了!
鬼醜的杯子有一小部分是探出桌子的,但酒杯還牢牢的站在桌子上,相對來說酒量還是要比安洛克的要少一些,但距離上已經穩贏,兩個軍團的士兵都不由得大聲叫號,雖然推酒杯很簡單,但能推成這樣,絕對少見,這裏麵不摻雜鬥氣和魔法,單純的比拚對力量的控製,兩個團長則是完美的詮釋了這個遊戲。
“快點,願賭服輸,掏錢!”
“快快,痛快點,這輸的不怨!”
“嘿嘿嘿,告訴你吧,推酒杯也就至於一個人能推的過我們團長,我們團裏的沒一個是團長的對手。”
“誰啊?比鬼醜大人還厲害?”
“還能是誰,當然是尊貴的二皇子殿下了,跟我們團長對上,六勝四負,你說厲不厲害!快點掏錢,別告訴我你沒有,別賴賬!”
輸的人在疑惑中咬牙切齒的掏錢,贏的人則是興高采烈,開盤口這種事情在軍隊中也非常普遍,都是有血性的漢子,別的不說,跟同類之間是絕對不會耍心眼的。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安洛克不由得眯了一下眼睛,他沒有想到自己會跟第十親衛軍團的人撞上,在開始的時候他還一臉的鄙夷,畢竟那些士兵的臉上都刻著奴隸印記,而在科特勒帝國,奴隸是最低賤的社會底層,任何人都可以踐踏的一層階級。
安洛克卻有著不同常人的眼光,在看到這支小隊的第一眼就立刻下令不允許有人跟這支軍隊產生衝突,這是個相當明智的選擇,尤其是當他得到這支小隊已經幹翻了兩波兩百人以上的城防軍之後,他甚至有些慶幸。
而且這些人還是二皇子卡勒·科特勒的死忠,這點跟安洛克很像,皮克斯元帥的公開投入五皇子的陣營,他可是很憤怒的,軍隊,不應該摻雜政治!
“鬼醜閣下,明天我會在府上舉行宴會,邀請的都是各個軍團的團長,不知道閣下有沒有空餘的時間,多多了解一下科特勒帝國?”
鬼醜端起酒杯跟安洛克碰杯後一飲而盡,點頭說道:“榮幸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