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你已經……”女子的嘴角吐出一口暗黑色的血,想要扭頭,卻駭然的發現自己早就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
“我已經走遠了是嗎?那是你的幻覺,是不是很奇怪,跟了我這麼多年,為什麼我有這個能力你不知道?而原本,你應該是組織中最為了解我的人?”男子終於將自己的頭套摘掉,不過他的頭上卻反射這光芒,以前的飄逸長發早已不見。
女子已經說不了話,因為每次呼吸會帶出血沫,她的咽喉除了發出喝喝的聲音知道,什麼都說不了,嬌嫩的臉上除了扭曲的痛苦,還有的就是無邊的恐懼。
刀尖慢慢的消失在視線之中,一股涼意從傷口處慢慢傳遍全身,女子感到身體在寒風中變得越來越冷,四肢失去知覺,視線也開始變得模糊,當雙月在她的眼中消失時,女子的身體撲通一聲向前摔倒在地,隨著她的倒下,那灑在地上的鮮血也開始慢慢消散,而原本她身體上的恐怖傷口也詭異的消失了。
站在女子身後的光頭男子卻是臉色潮紅,猛然噴出一口鮮血,盡管如此,他的麵孔依然扭曲,但他強忍著腦中襲來的劇痛,將女子撈起扛在肩頭,辨認了一下方向之後,幾個起落之後,就順著拉爾留下的痕跡追了上去。
“找到拉爾了?”
傑西一臉興奮的看著偵察回來的老兵,苦等了一個晚上的他終於得到一個好消息,不過接下來的消息卻讓傑西本來興奮的臉色凝固,因為拉爾依然不知所蹤,從那個光頭男子將拉爾帶出蝮蛇鎮之後,這個老兵就再也沒有發現兩個人的蹤跡,隻是找到了一處看起來很可疑的痕跡,那裏有一大片荒草被壓到,像是有人對戰,不遠處的樹林裏雖然有樹枝斷裂的痕跡,但隻是到了一半就憑空消失,拉爾和那個光頭男子的去向如何,依然是個謎。
亞曆克斯聽完這個消息也是微微怔住,不過他久經人事,倒是要比傑西看得開,“既然這個人救了拉爾,肯定就不會傷害她,不過按照你的說法,這個人的身上似乎也有麻煩,而且還不小,不過最可以肯定的是,這個人絕對不是我們的敵人。”
“我雖然也這麼認為,但我怕的是,對方身上的麻煩會波及到拉爾,這才是我最擔心的,拉爾很聰明,在荒野中,隻要不是人,她就不會有什麼危險,畢竟她的百寶袋裏有震懾野獸的東西,就怕是人,可偏偏就是人。”
“放心吧,既然他能從蝮蛇鎮全身而退,對於我們來說,也是一件好事。我們現在最愁的問題已經解決,既然拉爾失蹤,我們一方麵尋找拉爾,另一方麵,先占領蝮蛇鎮便可。傳令下去,全軍拔營,目標蝮蛇鎮!”
傑西強自按下心頭的擔憂,出了帳篷之後直奔自己的朝陽軍團營地,夕陽軍團和朝陽軍團是完全分開的兩個軍團,但在紮營的時候,朝陽軍團是被夕陽軍團團團圍住,不管是日常的操練還是訓話,都在營地內部進行,頂著一個軍團的名號,實際上卻是一個半軍團的兵力,戰力自然也就直線上升。
傑西對夕陽軍團感到親切,而對自己的朝陽軍團,他除了頭疼還是頭疼,不是因為他們不聽話,而是他們實在是太鬧挺。
自己的這幫手下,其實還是很聽話的,至少他們很聽自己的話,不過對於夕陽軍團的人,他們是一個都不服,這些人都是來自於各個被夕陽軍團收編的土匪,收編的方式各種各樣,雖然他們的身上都穿著軍團服裝,可是他們幹的事卻沒有一件是軍人該幹的事,偷雞摸狗,逼良為娼這種事情他們以前沒少幹,現在不幹卻將矛頭指向了自己人。
這其中私鬥最為嚴重,收編的人多數都是土匪強盜,在之前做土匪時,跟臨近的土匪要麼關係密切,要麼就是死敵,但不管怎麼說,他們都被夕陽軍團收編,成為朝陽軍團中的士兵,有些人的仇恨由來已久,在進入軍團之後,不服從管理,私鬥時有發生,最慘烈的時候高達兩百多人,夕陽軍團的人直接派出了整個執法大隊鎮壓,事後統計,私鬥造成的人員傷亡高達數百,其中有些人已經完全失去了成為士兵的資格,這些人全都被驅逐,失去了軍團庇護,並且身體重傷的他們在野外隻有死路一條,但軍團中私鬥還是要徹底的解決掉。
因此對於那次挑起私鬥的人,傑西隻下了一個命令,按照軍團規定,罰鞭刑一百。
鞭刑,是在營地裏的訓練場進行的,說是訓練場,實際上就是營地裏比較平坦的空地,木架子都是隨時搭起來的,那些挑起私鬥的士兵被扒光衣服綁在簡易木架上,執行刑罰的人,都是來自夕陽軍團的執法軍團,一聲行刑,長鞭舞動,發出一聲脆響,然後直直的抽在了這些人的身上。
慘叫聲頓時傳遍了整個營地,而一開始喧囂的新兵們收起了開始的不屑,臉色開始有了變化,鞭刑在各個軍團中都是常見的懲罰措施,但是數量都控製在了三十之內,能挺過三十鞭的人很少,隻是一鞭就能讓人皮開肉綻,十鞭定然是血肉橫飛,二十鞭過後,整個人都會變得麵目全非,開始的十鞭還有人嬉笑,但是十鞭過後,受刑的士兵已經沒有絲毫叫喊的力氣,除了求饒之外,更多的人已經嚇得屎尿齊出,就連開始最為硬氣的士兵,都在十鞭過後眼淚鼻涕橫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