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城北。
日軍第1聯隊大隊長師岡政宜少佐,站在濟城北城牆彙波門外的護城河邊,望著碧波水麵上的殘荷,還有護城河對岸的濟城城牆。
月底的濟城氣,氣溫已經一一個樣子的急速回升,師岡政宜穿著厚厚的軍襖,站在熱烈的陽光下,被曬得額頭都冒出了汗渣子。
“此城易守難攻,——不過幸好我們不打算攻下它。”
師岡政宜抬頭望向城樓裏的幾個清軍,嘴角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
“帝國在魯東,除了威海衛,其餘沒有任何占城掠地的必要;皇陛下給英國的通告早已經得非常的明顯,戰爭賠款,東北,台灣,朝鮮的土地,同等於西洋的外事通商權利。——對於魯東的土地,至少現在帝國還沒有如此大的胃口。”
第11旅團隨軍參謀原田鬆次郎大尉,並不讚同師岡政宜的這次作戰決議,然而師岡政宜的強硬命令,使得他隻有保持沉默。
師岡政宜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怒氣,他沒有再搭理原田鬆次郎,而是舉目繼續觀看濟城護城河。
濟城四麵環水,一條寬四十餘米的護城河,碧波繞城而過。
因為城內泉眼眾多,北麵更有著一座大明湖,所以城外護城河的水位常年盈滿,隻有數座石橋能夠通過。
假如軍隊進攻濟城,就算是隊伍強行通過設置了路障的石橋,隨即卻要麵臨著大量的兵力擁擠在狹窄的河岸和城牆根之間,勉強立足。
仰頭舉槍,去和高達近10米的城牆上麵的清軍對射。
這根本就沒有任何一點的戰鬥優勢,更別提假如清軍丟滾木,澆‘金汁’。
可以這麼,假如師岡政宜率領著他的大隊100兵力,不用詭計突襲,而是光明正大的來攻擊濟城。
隻要城內的清軍敢戰,日軍幾乎看不出來有一絲的勝算。
此時,按著雙方約定,清軍曹鳳儀的4營000練兵,正在從西門濼源門撤出濟城。
然後朝著西北行軍0裏,到達黃河右岸,在馬家園渡口渡河。
4營練軍將在黃河左岸邊的祝阿鎮,還有祝阿鎮北10裏的齊河縣城,分兵駐營。
而大清督辦軍務處的這個駐營命令,其實也是為了保存這支軍隊,用來扼控黃河,防止日軍渡河進逼直隸。
日軍第11旅團之前從東營登陸,很巧妙的避過了東營北0餘裏黃河這個問題。
除了輕裝渡過黃河,攻擊滄州的大隊600餘兵力,其餘所有日軍部隊,都在黃河右岸進行作戰。
“噠,噠,噠——”
幾匹戰馬繞著護城河外環,從西麵跑來。
“報告,清軍已經出濟城西門;隊伍押運著大量的騾馬,車輛,上麵馱運著糧食肉蛋等各種物資,以著緩慢的速度,朝著黃河邊行軍。”
聽到偵察兵的報告,師岡政宜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對身邊的原田鬆次郎大尉道:“怎麼樣,至少困擾部隊的糧食問題,現在已經得到完善的解決。”
“少佐,隻是怕引起英國的不滿,得不償失。”
原田鬆次郎今年不過二十六歲,在英國留學過幾年時間,知道英國曆來注重約定公理,不禁有些憂慮,還想再勸一次師岡政宜。
“哼!”
師岡政宜冷哼一聲,目光裏帶著狂熱大聲的道:“帝國之所以有今日之成就,不在於呆板的依照約定,而在於敢打破習規和約束,踩著雷池勇於挑戰強大和不可能;沒有軍事上的冒險,帝國將注定一是無成,高升號就是一個成功的例子,今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