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刹那間,就亮瞎了所有日軍騎兵的雙眼!
“グリム砲!グリム砲!”——(機關炮)
鈴木莊六猛然瞳孔大張,扯著嗓子驚恐大嚷。
在膽裂欲死之時,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這些清軍敢有這麼‘傻大膽’,就那麼站著等著騎兵的衝擊。
明明是自己是一頭自動送上門挨宰的蠢豬,居然還嘲笑奸詐的獵人愚蠢?
同時他也想明白了,為什麼清軍步兵之前敢出兵衝擊中路,原來在那個時候,就在給自己的騎兵下餌!
不過自己幸運的躲過了上一次,這一次居然又傻比比的原路繞了回來,依然掉進了這個洞裏。
驚駭欲死的鈴木莊六,下意識的左手猛拉馬韁,想要逼停戰馬,同時嘴裏麵用盡所有的力氣大吼:“避開——”
“聿!”
胯下戰馬猛然前蹄高高翹起,屁股離開戰馬馬背的鈴木莊六,隨即變色的被狠狠甩下戰馬。
“噠噠噠噠噠——”
就在這時,前方的兩挺格林炮猛然爆響,槍口噴射出長長的火舌,吐出兩道交錯的金色長鐮,‘斬’向東麵50米處的日軍騎兵突擊戰馬集群。
“噗噗噗噗——”
“啊!”
“聿——”
格林炮子彈巨大的動能,頓時把還在半空中的鈴木莊六,擊打成一堆漫撒的肉片。
一枚金色的狹長彈丸,箭魚一般輕盈鑽進他的腦殼,然後將他的腦袋狠狠打暴,紅紅白白炸起一大片。
而他騎著的這批矮東洋馬,也被打得仰腹倒飛,血肉腸子內髒紛飛的濺射中,也被暴肆的分拆成血淋淋的團團肉段。
“八嘎!啊——”
“聿——”
“退讓,退——,啊!”
“噠噠噠噠噠——”
在暴戾的金屬彈流之中,前方50米處被格林炮的子彈打得一片血霧狼藉,所有的衝擊馬群都是人仰馬翻間,寸步不得前進!
而後麵收不住馬勢的戰馬,依然在重重的撞進那片血雨之中,被高速的子彈各個瞬間撕裂,發出慘厲的嘶嚎。
“噠噠噠噠噠——”
而從羅華飛哨借調的機槍手劉春生,趙懷誌兩人,都是一臉古今無波的冰冷,左手掌柄緩緩移動調節著火力的打擊範圍,右手穩穩的轉動著擊發轉輪。
“噠噠——,哢!”
“——,哢!”
幾乎在先後之間,兩挺格林炮打完了一箱彈鏈。
轟鳴的戰場上,陡然一靜。
前方50米處阻殺帶的血肉拋灑撕裂,也隨即停止。
血霧漸散,在那道近三十餘米寬的死亡線上,此時堆滿了日軍士兵和戰馬的殘破屍體。
碎肉,爛骨,支離破碎的殘骸,紅紅白白的肌肉,層層湧出的血沫,死死的堆積了一大片。
讓人看得頭皮發麻,猶如惡鬼地獄。
“聿——”
“救命,救我!”
“痛啊!”
一些將死未死的日軍士兵,躺在血肉堆裏麵,徒勞而無力的掙紮著。
“哇——”
一個抗倭軍士兵實在忍受不住胃裏的翻湧,一口把淩晨墊肚子的窩頭稀粥都噴了出來。
“呃——”
他這一吐,剩下的抗倭軍士兵們,也都忍不住彎腰狂吐起來。
“啊——”
而剩下的,在肉堆後麵僥幸未死的三十幾個日軍騎兵,此時都是完全嚇破了膽子。
在夢遊般的癔症被抗倭軍士兵的嘔吐聲驚醒了以後,一個個都跟見鬼了一般的大叫大嚷著,調轉馬頭慌不擇路的四散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