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們完全不知道岸上究竟有多少清軍,發動了這次突襲,當然也根本無法提供任何的火力支援。
6點0分,整個艦群都被北部岸上突然打響的槍聲所驚動。
6點08分,在白霧之中,各艦信號兵互相接力傳遞旗艦鬆島號指令,升壓鍋爐,抬起炮口,準備戰鬥。
6點1分,西京丸駛近遠江丸,攝陽丸,鹿兒島丸,命令船上的1聯隊步兵大隊,立即登上昨夜早已提前集合停止在這裏的86艘舢板船,登陸增援。
然後,在鬆宮彰仁親王的命令下,西京丸號繼續朝著岸邊北行,一直行駛到距離冰帶邊緣大約裏處的海麵。
因為不熟悉這一代的海下情況,滿載的西京丸號,害怕武裝運輸船觸及海床而擱淺,才不得不停止前進。
此時,在鬆宮彰仁親王他們的眼睛裏,已經可以看到六七個帝國士兵站在海冰交界處,在那裏死勁的揮手等待。
6點45分,大批舢板船越過西京丸號,在士兵的死命劃槳下,如同86支水箭,‘射’向海岸冰帶。
7點05分,第一艘船抵達冰帶,日軍士兵開始登陸。
而這個時候,沙河口的血腥戰鬥,也進入了尾聲。
在這種麵對麵的殘酷勇氣刀戰中,日軍第5,6中隊,雖然在一開始憑借著二二陣型,配合格殺,給津門旅營連,連造成了很大的傷亡。
然而津門旅營都是經過山海關血戰的老兵,有一些更是從平壤一路退回山海關的奉軍。
反複殘酷的戰鬥磨礪了他們的韌性,而優厚的待遇,講述的道理,又給了他們信念目標和無敵的勇氣。
在海灘白刃戰10分鍾以後,被殺死了五十多人的日軍步兵隊群,就開始出現微微散亂的跡象。
而津門旅營,連,此時在殺傷交換上,已經大致和日軍打成了一比一平。
在白刃戰1分鍾時,日軍5中隊長伊達隻吉被戰士魏旭榮一刀砍掉腦袋,日軍士兵紛紛驚恐著,不由自主的四散格鬥。
原本嚴謹的兩人一組的二二格殺陣型,也漸漸變成各自為戰。
抗倭軍的格殺數量,隨即開始反超日軍,出現全麵的壓製打擊。
白刃戰第17分鍾,死亡過半的日軍第5,6兩個步兵中隊,終於全線奔潰,驚魂失措的日軍步兵,紛紛大叫著拚命潰散逃亡。
“殺!”
看到日軍步兵逃跑,抗倭軍士兵們都是一臉勇武的大吼著,要去追擊。
“停止追擊,停止追擊!集合,集合!”
營營長崔承遠,滿眼血紅的望著南部兩百米處的1連戰場,大吼著命令步兵重新集結。
在那裏,營1連原本的161條好漢,此時隻剩下不到40餘人,被日軍騎兵縱馬圍在中央,反複的來回衝擊絞殺。
而在1連剩下聚攏在一起的士兵們,都是絲毫不懼的舉槍和日軍騎兵凶悍對射,或者在日軍騎兵衝進來時,勇猛的挺槍刺殺過去。
“聿——”
“啊!”
一個日軍騎兵衝進了一連的士兵陣群之中,舉刀殺死了一個抗倭軍士兵,卻被四個撲過來的士兵狠狠舉槍刺死,屍體直接被從戰馬上挑了起來。
鮮血順著四個刀口咕咕噴湧,伴著那個日軍士兵淒厲的絕望嘶喊,視之讓人發寒。
此時,在沙灘上麵空騎著七八十匹戰馬。
1連的士兵在雙方實力極不對等的戰鬥裏,用自己的血和勇猛,在傷亡近10餘人的代價下,也斬殺了近80名日軍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