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又一枚矯正彈從日軍艦群轟擊過來。
“逃囉——”
因為劉偉業這個時候跑到了北營炮台,沒有上官監督彈壓的南營炮台隨即潰營,在北營炮台軍士的眼睛裏,一哄而散的逃下炮台陣地,朝著薊運河上遊跑走。
“轟!”
日艦的這枚炮彈落進了薊運河河口的水麵,一炮打碎了薊運河口的積年冰層,炸起了一道數十米高的巨大雪白冰屑水柱。
河麵上已經開始微微解凍的冰層,紛紛‘哢哢啪啪’的炸裂起來。
在沐長才,劉偉業瞠目結舌的觀望中,北營炮台的士兵已經紛紛趁機一臉驚懼的拔腿偷偷溜走。
隨即,北營炮台也是一哄而散。
日艦聯合艦隊,鬆島號旗艦。
在艦群駛到有效轟擊距離以後,聯合艦隊就放慢了速度,準備進行轟擊大清炮兵陣地。
在聯合艦隊的情報裏,這個北塘炮台雖然遠遠沒有大沽炮台那般炮多炮利,不過也是大清海防炮台中排名在大沽,虎門之後的第三炮台。
顯然也不可輕視。
艦隊攻擊北塘炮台,並不是為了占領或者摧毀它,而是為了給清軍以假象,掩護陸軍第11旅團在唐河口登陸。
然而就在各艦的炮術長還在計算合適的火炮仰角設定的時候,伊東亨佑就驚奇的看到清軍的南炮台豎起了十幾麵白旗。
因為之前就有了豐島海戰中,清艦‘濟遠’號這個活生生的教訓,伊東亨佑就沒有理會清軍這些‘狡詐的詭計’,而是命令開炮校射。
然後,第一炮炸在薊運河清軍北營炮兵陣地的山坡,結果南營炮兵陣地的清軍,就一哄而散的全跑完了。
就在所有軍艦上的海軍艦長們都看得一頭霧水,搞不明白清軍這是在演哪一出戲的時候,第二枚矯正彈又從鬆島號艦尾的0加納主炮的炮口轟出。
然後,炮彈打在薊運河口的河麵上,清軍的北營炮台的士兵也一哄而散的逃完了。
所有的聯合艦隊的士兵,軍官們都驚呆了!
“司令——,這,還炸不炸?”
望著空無一人的兩座河口炮台,還有那一尊尊炮口指的巨炮,聯合艦隊參謀長出羽重遠感覺岸上的清軍實在太‘奇崛’,自己的腦子似乎根本都不夠用了。
“會不會是清軍的詭計?”
鬆島號艦長尾本知道大佐,半才吭吭唧唧的道:“想等帝國派步兵上岸奪取炮台,就猛然殺回來?”
伊東亨佑,出羽重遠一臉的失望,這簡直就等於是屁話沒!
“既然來了,多少也要留下一些痕跡;命令第二遊擊隊對炮台轟擊破壞,本隊主力,第一遊擊隊,——”
伊東亨佑遠遠的望向南三十餘裏處的大沽炮台,下令道:“去會一會大清的下第一海防!”
“轟,轟——”
“嗚嗚——”
在炮聲和汽笛的鳴響裏,日軍聯合艦隊的鬆島號,橋立號,嚴島號,千代田號,扶桑號,比睿號,吉野號,秋津洲號,高千穗號,浪速號,折向南行。
抗倭軍大沽兵站,北山炮台。
“日軍艦群南移了!”
熊凱玉臉色鐵青的放下手裏的望遠鏡,這個文氣中帶著陰柔的男人,很罕見的大吼著下達命令:
“命令所有連隊立即進入預定位置,兵站內所有家屬,傷員等非戰鬥人員,全部朝西撤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