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基於歐格衲的這個很正式的保證,大清皇室才沒有在日軍圍困燕京之前迅速逃離,結果被日軍堵在城內,陷入極端的被動之中,任其魚肉。
這個保證,後來經過何長纓的大肆宣傳下,在後世產生了兩個很有名氣的諺語‘歐格衲的承諾’‘黑木為楨的謊言’。
用來形容不守承諾出爾反爾,欺騙詭詐的人或國家組織。
也正是通過這件事,讓華夏國從上到下的智識分子,開始對之前深以為信的西洋公理,條約產生懷疑。
進而真正的意識到,藏在西洋光輝外像下本質的血腥叢林法則。
由此,華夏和英國的蜜月期宣告結束,不再如同以前那般,相信英國的任何條約和保證。
並且開始改變了之前對‘西方文明’盲目的接收態度,批判多餘接受。
另外一個,就是山縣有朋在暫停火條件裏麵第條的‘遼東,朝鮮清軍’,引起了慈禧的警覺。
在大清皇室看來,任何一支並不知道,而且不受控製的軍隊,對這幾十年來一直苦苦掙紮,風雨飄搖的大清八旗來,都是一個極其危險的征兆。
清日戰事走到此時,不管大清是輸的多麼的不光彩,似乎也都走到了尾聲。
而何長纓在安州,遼東的藏兵,還有在旅順的軍力,也已經將要漸漸的暴露出來。
而那個時候,他和他的抗倭軍所要麵對的,就絕對不單單隻是凶殘的東洋兵。
西洋曆月19號,清晨6點,渤海灣北塘炮台東北十五海裏海麵。
日軍艦隊混編艦群。
“嗚嗚,——”
在聯合艦隊旗艦鬆島號信號兵石井力三郎的旗語下,混編艦隊開始分航。
一隊駛向北塘炮台,準備攻擊清軍薊運河口的炮台陣地,一隊駛向北麵十五海裏處唐河入海口,進行步兵登陸。
而這個時候,早已被驚動了的北塘炮台的守軍們,都蜂擁的跑上了薊運河河口兩岸的北營炮台和南營炮台。
眾人望著東方海麵如林,直衝際的煙柱子,無不是駭然變色。
這北塘原本是正定鎮總兵吳育仁的防區。
朝鮮事起,李鴻章先後兩次抽調仁字軍去牙山增援,結果第二批在高升號上遇襲,死了八九百人。
第一批的三營仁字軍,則是跟隨江自康從牙山一路退到平壤,然後又逃到鴨綠江,最後和何長纓的抗倭軍一起去了旅順。
而在北塘大營駐守的最後兩營仁字軍,在何長纓奔赴山海關的時候,光緒就越過兵部插手,全部撥給了何長纓。
光杆司令吳育仁在心灰意冷之下,就回了津門的宅子裏養病,空著的北塘營房和南北炮台,就成了津門道練水勇的練兵駐地。
而這些水勇自從來了北塘,朝廷又沒有槍支彈藥供應,就象征性的給了兩百條前膛舊槍。
所有的士兵都是幹拿著軍餉,混吃等死的無所事事。
別放炮海防,就連鉛彈都沒有打過幾顆。
“這些倭狗究竟要幹什麼,朝廷昨兒不是剛給津門來電是停戰和談,不得浪挑釁事,怎麼又要打來了?”
負責守衛北營炮台的營官沐長材,急的直跳腳:“就算真的要打,特麼的跑到北塘來打個***瞎沒見南邊三十裏的大沽炮台?擺擺舵輪就過去了,那裏才是你們該去的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