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知不覺間,華夏的曆史已經偏離了原有的悲傷軌道,駛上了一條全新的路途。
雖然這條軌道現在離著原有的路跡,似乎也並不是很遙遠,兩者之間依稀可見彼此的輪廓。
然而隨著曆史車輪的不斷加速前行,方向不同的兩者之間,終會越行越遠。
直到差地別!
威海衛日軍在驅離大清軍隊以後,所有的日軍都開始忙碌起來,朝著停泊在碼頭的商船裝載糧食和各種軍資。
按照計劃,16,17號兩,將把包括那10門80口徑速射炮在內的大量軍資,還有8000餘名第11混成旅團的陸軍,送上運輸船。
然後在18號淩晨啟航西進,在19號上午,抵達津門北塘炮台以北60裏處的唐河入渤口登陸。
而在威海衛隻留下1個步兵大隊,個步兵中隊,還有1個海軍陸戰大隊,總計600餘士兵,負責防守威海衛軍港。
通州。
斜陽西墜,色近晚。
連續數日的豔陽,使得津京一帶的氣溫飛快的提升起來,大地積雪大片的融化,裸露出泥濘的地麵。
馬車行走在驛道上麵又濕又滑,經過了接近四的趕路,寶士德,阿林格,王文錦,李岷琛,一行車馬才姍姍趕到通州清軍大營。
當一番梳洗,神清氣爽的寶士德,阿林格進了程文炳的軍門府以後,看到在這兩三裏,一人一隻吃一個窩頭,餓的半死渾身髒臭的黑木為楨三人,都感到極度的震驚。
剛進屋的寶士德,幾乎都不敢相信他的眼睛,頓時激憤的來對負責商談此事的軍機大臣兼兵部尚書孫毓汶嚷道:
“大英帝國費盡心思幫助大清求得和平,你們的這種無禮的做法,簡直就是一群野蠻的土著行徑,讓我在裏麵看不到一絲祈求和平的態度!”
“這個——,兩位使節一路辛苦,快快坐下喝杯香茶取暖。”
在剛兒孫毓汶命令程文炳把三個東洋將領請進屋的時候,也是被嚇了一跳,不過外人在場,他隻得狠狠的瞪了程文炳一眼。
現在感覺理虧的孫毓汶,隻好‘打太極’的道:“您看,三位東洋將軍麵前擺的全是香茶幹果點心,可他們就是不吃。”
聽到孫毓汶這麼解釋,看著黑木為楨麵前一絲未動的糕點,寶士德的臉色才算好看一些。
他認真的望著筆挺坐立著的黑木為楨道:“對於我的遲到,深感抱歉;將軍您有什麼要求隻管提出來,在我能力之內,我會盡量滿足。”
聽了神尾光臣把寶士德的中文翻譯成日文,黑木為楨黑瘦的身體,坐的一絲不苟的方硬,望著孫毓汶開口道:“我隻想知道第1軍現在在哪裏?我要盡快和第1軍聯係,以完成我的使命。”
孫毓汶聽了身邊日文通譯的翻譯,笑嗬嗬的道:“你們的第1軍,現在被我們董軍門的精銳大軍堵在薊州寸步難行,估計一時半會兒算是來不了通州了。”
“那麼請你們軍部給薊州下令放開道路,讓第1軍到達通州,我會接過山縣司令的軍權,然後率兵東退到渤海邊等待回國的命令。”
“哈哈——”
聽了通譯的翻譯,一屋子的大清文武們都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這些東洋人,怎麼一個個跟個傻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