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久保利貞站在城牆上,給山口素臣分析他的推斷:“雖然清軍現在三麵開火,不能確定他們的突圍方向,然而東臨大海,北麵有19聯隊的重兵把守,估計從西麵突圍的可能性最大。”
“而且從北突圍,可以沿著角山一路北逃,到達九江河;這漫風雪清軍即使能成功突圍,之後他們唯一的生路就是九門口長城,在那裏和原先角山那一部清軍彙合,然後回關。”
第旅團參謀林芳太郎少佐,肯定的道:“唯有此途,才是這三城清軍唯一的求活機會!”
“司令,這正是一個極好的機會,能夠一舉殲滅這支清軍!”
大久保利貞一臉激動的道:“第4聯隊的兵力不去援助外線防禦,就讓清軍攻擊衝鋒,不然一旦加強防禦,清軍看到突圍無望反而縮回三城這個烏龜殼,倒是一個大麻煩!”
“你的意思是什麼?”
山口素臣的臉上卻不見一絲的興奮,反而布滿了陰雲和懷疑。
“我建議第4聯隊的600餘軍隊,全部從山海關主城北城門出關攻擊,全力進攻清軍的南胸牆,破牆以後順勢攻進內城,把所有的清軍全部逼出三城這個烏龜殼;同時炮兵進行盲射,增加緊張氣氛,迫使清軍棄城逃跑。”
大久保利貞一臉傲然的興奮道:“這樣就算這上萬清軍能突圍出去,大雪彌漫中,他們根本沒法集合軍隊,一定是潰亂的朝著九門口逃跑;就像之前立見將軍所做的那樣,帝國軍隊一路追殺,估計還沒到九門口,這上萬清軍就已經被帝國軍隊屠殺一盡!”
城牆上的日軍軍佐們,都是熱血沸騰的望著山口素臣,等待著他的攻擊命令。
然而山口素臣卻是久久的不下達攻擊命令,臉上的顏色數變,時而扭曲,時而決然,時而猙獰。
到最後變成一聲釋然的長歎。
“命令!”
“嗨!”
所有的日軍將領都筆直站立,等待著山口素臣的攻擊命令。
“第19聯隊,第5騎兵大隊,主力收縮在東大營嚴加防禦,一旦清軍在東西兩麵突破,負責接應兩側阻擊隊伍進入東大營。”
“司令?”
仲木之植,大久保利貞,林芳太郎——,一群日軍軍官都是一臉訝然的望著山口素臣。
然而,山口素臣絲毫不搭理他們,繼續冷著臉發布命令。
“福島庸智,岡田昭義,守護長城斷口處的石原,江田,也需死死守住各自營地,兩側的陣地一旦被突破,立即接應士兵進入營地。同時,第4聯隊撥出4個中隊去兩側長城斷口,協助石原,江田防禦。”
山口素臣冷著臉沉聲下令道:“對於清軍的突**,不用搭理,假如清軍遠走,絕對不可追擊;如果清軍繼續進攻擴大缺口,攻擊以射殺清軍為主要目的!”
口訴完畢,山口素臣冷冷的環視了一圈的手下,怒聲大罵道:“你們都是豬腦子麼?這些多清軍不突圍,專門撿今這種暴雪突圍,他們在尋死?”
“連你們這些白癡都看的出來,此時突圍即使成功,也是死路一條,打敗了帝國軍隊多次的抗倭軍,還有城內他們的指揮官何長纓會不明白!他會比你們更加的愚蠢?認為他愚蠢的一戶兵衛,秋山好穀,永田龜,齋藤德明,不是當了可恥的俘虜,就早已變成了一堆白骨!”
山口素臣氣得大臉血紅,感到自己今又被讓他無可奈何的抗倭軍給狠狠的羞辱了一次,大吼著罵道:“這明顯是一個餌,一個陷阱!不管你們相信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