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懦夫!”
立見尚文站在九門口城牆上麵,望著南北兩麵山峰上麵的清軍,大聲的下令道:“全軍出發!”
“全軍出發!”
“立即前進!”
隨著一道道命令下達,不久,近三千日軍通過木梯翻過長城,然後消失在西麵的驛道之中。
“呼呼——”
不知何時,起了山風,吹得錐山嶺上麵的狼煙柱子,遠遠飄蕩向西方。
春風料峭,分外寒冷。
在九門口的外麵湖蕩子裏,孤零零的躺著二三十具日軍的屍體,還有十幾匹戰馬。
兩邊的山林子裏麵,也東一個,西一個的躺著日軍的屍體。
此外,一片寂靜。
“倭夷居然都走了,他們不要九門口麼?”
站在山峰上麵的清軍看得發愣,搞不懂為什麼日軍費這麼大的勁兒攻占的城池,居然到手就丟。
“他們是要去打山海關!老夫是罪人,百死莫贖矣!”
梅東益著著,就要往山峰下麵的懸崖跳去。
“軍門不可!”
“軍門!”
一群將領手忙腳亂的把梅東益抱住,大聲的安慰道:“軍門三思啊——;山海關有三四萬精兵,指著這千餘倭夷兵,真是敢過去,也是羊入虎穴,送死無疑!”
九江河北支流,邊門坡兩河岔口。
日軍北翼支隊近1700名步騎,經過了四十分鍾的急行軍,在到達了北支流上遊邊門坡的兩河岔口。
“大佐,繼續朝西北行軍十五裏,就是秋皮湖,朝東北五裏是青鬆湖;偵察兵昨夜已經對青鬆湖水岸一帶完成偵查,沒有發現清軍的蹤跡,秋皮湖方向的偵察兵還沒有回來。”
“繼續派出偵察兵,對四周一帶仔細偵查;秋皮湖方向,出動一個中隊的騎兵,去湖麵周邊搜尋,一旦發現清軍,拖住他們!”
第19聯隊長粟飯原常世大佐,沉聲道:“既然沒有回來,被伏擊的可能性就非常大;假如真是這樣,咱們知道了他們,他們也應該知道咱們能通過偵察兵的失蹤,推斷出他們的存在;全軍立即加速,目標秋皮湖!”
“轟——”
這時候,一道磅礴的雷霆,從西南方向滾滾而來,在河穀山嶺間激蕩。
“這是什麼聲音?帝國繳獲的清軍炮,怎可能打出如此的轟響!”
粟飯原常世猛然扭頭南望,目光裏麵全是驚駭之色。
“而且這個方向,還不是九門口;”
作為一名優秀的騎兵將領,第5騎兵大隊隊長木村重少佐,對於聲音來源,有著更加敏銳的方向感。
他騎在戰馬上麵,連忙打開行軍地圖,對比著地形,震驚的道:“這個方向似乎在碧雲寺一帶,距離九門口還有一定的距離;難道是清軍在設伏阻擊?然而清軍在那裏,怎麼可能布置著如此龐大的炮群?”
“不是炮群,是炸藥!炮群沒有這麼齊的轟鳴,而且就這一道;可能是清軍在河道附近埋藏著大量的炸藥包,八嘎,這群狡猾的清狗!”
聽到沒有緊隨的轟鳴響起,步兵一大隊長藤本太少佐,紅著眼睛大罵:“這群山老鼠始終都是詭計多端,從來沒有膽量真正的對決一場。”
聽到藤本太的分析,粟飯原常世和木村重兩人的眼睛,也開始泛紅。
“八嘎!”
木村重更是氣得破口大罵起來:“這群無恥的清狗,簡直就是軍人的悲哀!懦夫,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