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城牆上的士兵,越來越不敢輕易的露頭射擊,由徐邦道借調到拱衛軍的營官楊光,不斷來回奔跑在兩百米的城牆線上大吼,監督,鼓勁兒。
“兄弟們,大不了就是一死,下了閻羅殿咱也光榮!屋裏的老娘婆姨孩子有何軍門養,還光榮還有五十畝田地,埋在角山這塊風水寶地,屋裏鐵定會出大官;值了!狠狠的打死這些倭夷!”
一個三十出頭的大漢大吼著站起來,舉槍瞄準就打。
“曹三旺,你給我蹲了打!兄弟們,就是這個理,人死叼朝,不過照樣是個硬邦邦的鐵漢子!”
三連連長大吼著:“烈士牌子定在屋外,鬼妖不入,鄉黨路過哪一個敢不豎大拇指,道一聲‘好漢’!”
“殺倭夷啊!”
隨著一道道大吼,西羅城上的槍響,頓時重新密集起來。
而這個時候,在內城東邊胸牆,同樣遭遇清軍三方聯合夾擊的日軍第4聯隊大隊長町田經宇部,則是選擇了更東洋人一根筋似的‘勇猛’。
“不要管這些清豬,所有部隊朝中收縮,跑步攻擊!”
在町田經宇看來,隻要部隊集中在胸牆南北中心五十的範圍之內,處於兩段城牆超過00米的射擊距離的清軍,很難對帝國軍隊照成有效的射擊。
然而町田經宇卻恰恰忘了,密集的人群隊伍,反而成倍的提升了本來就跟盲射好不了多少的城牆抗倭軍,賈起勝‘勝’字營的士兵的射擊精度。
而且日軍不再對著北翼,東羅城牆還擊,反而讓所有的清軍都敢站著端著槍,打兔子一般的仔細瞄準。
再加上正前胸牆,曹義濤營的拚死阻擊。
“啊——”
頓時,日軍的衝擊隊伍裏麵,慘叫連連,傷亡成倍的直線上升。
“八嘎,給我衝!突破他們!”
衝在日軍隊伍裏麵的町田經宇,這時候還不明白為什麼傷亡大增,看著先頭部隊已經衝到離著胸牆一處長達十幾米的缺口處,不到五十米的距離。
町田經宇不禁興奮的大吼著:“衝進去殺光這些清豬!”
“給我狠狠的打!”
隨著紅著眼睛的曹義濤的大吼,在這道近500米的防線上,400餘抗倭軍槍聲猛然暴烈,均是指著日軍衝擊的線頭部打去。
“啊——”
“衝——,啊——,救命,別踩我!啊——”
隨著一層層的日軍衝擊先頭士兵,被集中的火力射殺,町田經宇部在付出大量傷亡之後,終於衝到了胸牆的缺口處。
“搬開路障!”
最先到達拒馬樁封堵處的日軍第8中隊長,白川義則中尉興奮的大吼:“兩邊士兵猛烈射擊掩護!”
“左哨,中哨,集中火力攻擊缺口,給我狠狠的打!”
在胸牆後麵七十米處,守護第二道拒馬樁防線的蘆榆防軍營官魏家訓,看到日軍衝到缺口,試圖搬開那些拒馬樁,連忙命令負責這一帶陣地的武毅軍們,開槍射擊。
“兄弟們,打死這些倭狗,為死了的兄弟們報仇!”
左哨哨官徐照德,直接把毛瑟連發步槍架在拒馬樁上麵,大吼著連連射擊。
“砰,砰,砰——”
頓時清軍第二道防線上麵,槍聲大起,把站在缺口拒馬樁外的日軍,身上濺起一朵朵的血花,被成片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