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你們都看不懂電文麼?”
山縣有朋一臉暴怒的道:“什麼是‘立即停止一切不必要的軍事行為?’假如清軍攻擊帝國軍隊,我們當然能奮起還擊!”
北翼城。
何長纓一群人站在北城牆,靜靜的看著遠處山地丘陵間的日軍諸部。
加上近000輜重兵,00餘野戰醫生,日軍的總兵力已經接近萬,再加上上萬的東洋軍夫,近萬的壯丁俘虜役夫。
在山海關城北那片開闊的出關驛道兩旁,整整盤踞了超過5萬人。
這場仗,真不好打啊!
歡喜嶺長城,威遠城。
山海關城的劉坤一和諸軍眾將,在得到關外三城的急報之後,不辭勞苦的爬上了歡喜嶺這座不高不矮的山,打算觀看敵情。
站在長城上,一群老將們個個累的氣喘如牛,滿頭大汗兩腿發軟的趴在城牆垛口上麵吹涼風歇氣。
尤其是那幾個長得肥頭大耳大腹便便,常年被酒和女人掏空了身子的老將軍,更是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城磚上麵,全身濕透,臉上的汗水跟河流一般的往下淌。
“這些殺的倭夷兵,不知道今兒都是臘月二十九了麼?‘臘月二十九,提上壇壇打下酒,老白幹,竹葉青,散酒不用裝瓶瓶’,的放著德勁不舒服;”
湘軍親兵營統領劉樹元,坐在地上靠著城牆,大口喘氣著罵罵咧咧:“麻痹,就是欠糙!”
劉坤一出門之前,臨時吞了兩個煙泡子,一路爬長城雖然也見汗水,不過精神尚可,他舉著望遠鏡看了一會兒,對身邊的易順鼎道:
“炮兵營的陣地太靠後,怎麼支援關外三城炮轟倭夷兵?讓炮營往前挪到石河邊,明日正午前必須到達,而且今夜,明日清晨的炸海必須按時完成,不然軍法從事!”
歡喜嶺眾將聽了都是心中一凜,知道這是劉坤一在‘叫勁’何長纓。
假如炮兵陣地上還是聶士成的營頭,料想劉坤一是絕不會這麼的不近情理。
“峴莊,這事兒恐怕不妥;據我所知炮營都沒有車馬,那重達數千斤的大炮,還有這麼多的炮彈,指著人力,可非易事。”
吳大澄這人文氣大於官氣,耿直易怒,有些類似於何長纓那個時空裏麵的‘老憤’,心裏想著什麼,也不管別人高不高興,就直接了當的了出來。
“清卿有所不知,何長纓不經命令,擅自把聶士成的一營炮兵精銳調到北翼城當炮灰,卻把他的心腹親兵調回關內,簡直是其心可誅!”
劉坤一這麼一,大夥兒就全都聽明白了,原來何長纓這子也不看好關外三城,所以提前在給自己安排逃跑的後路啊!
而劉坤一則是更狠,直接給何長纓來了個釜底抽薪,逼他別想美事兒,老老實實的在關外‘盡忠’,死頂。
這道命令下去以後,要麼可以斬了何長纓的心腹營官,然後借機把這營士兵輕鬆吞並,而且還可以在皇上那裏給何長纓上眼藥水兒。
再不濟也把這營士兵放在山海關主城左後翼的河邊,死死的看住它們,讓其不能妄動玩花招。
眾將均是心驚而佩服的望著劉坤一,暗道薑果然還是老的辣啊,相比之下生瓜蛋子何長纓,還是太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