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工帶濟,這種方式既可以挽救很多朝鮮百姓的信命,也給抗倭軍帶來了大量廉價的勞動力,因為日軍對水豐,朔州一帶殘酷的盤剝,使得抗倭軍有了實現這種‘雙贏’的條件。
東西流向的鴨綠江,在水豐城上遊東北二十餘裏處,遇到大清境內的大片山體的阻隔,轉向朝東繞了一個大半環,然後又南下,接著朝西途經水豐城,再北向流過。
朝北十裏左右,又被那片山體阻擋,隨即就是一個180度的再次折向,繞過一處棒槌形的半島,滾滾朝著西南長泄而去。
這種地形,使得水豐常年水資源極其充沛,而且水豐湖巨大的吞吐功能,也讓這種臨湖城曆來就沒有水害的威脅。
在抗倭軍參謀部的設想裏,隻要用炸藥爆破掉虎山到安平河口一帶,二十餘裏河道的險礁,然後在義州九連城之間的第一江,第三江裏麵建起兩道抬水堤壩,在中江建起一個水閘。
接著在下遊四十裏處的浪頭鎮江窄處,再艦一道水閘。
很容易就能形成從水豐到安東縣碼頭間,除了冰封期的水運運輸。
“徐如,嗯,徐部長,要是打了營口,咱們是不是就可以坐船回去了。”
從旅順來到水豐的陳六,被安排為抗倭軍後勤部直屬連隊的副連長,同時兼任徐如的警衛班班長,聽到後勤部少校幹事沈躍東的話,忍不住也是一臉的興奮。
“怎麼,想蓮了?”
徐如望著陳六打趣。
“沒想,哪個想呢?”
陳六一嘴的言不由衷。
“嗬嗬。”
徐如笑了笑,不再話。
然而心裏的思念,卻頓時如同放開閘門的江水,濤濤而下連綿不絕。
“這裏到安東還有七十裏,除了行軍無事可做;那麼,就讓我能狠狠的想你七十裏吧。”
徐如輕輕的咬著嘴唇,帶著羞澀和埋怨。
九連城。
曲德勝站在九連城的臨江城牆,望著如白練逶迤西去的大江,在江上匆匆行軍的朝鮮百姓,還有對麵義州城上那麵的猩紅旗幟。
內心感歎萬千。
今年夏末,6000盛軍在衛軍門的率領下,離開站軍營,從大沽出發,在安東登陸,然後一路高歌的奔赴平壤。
然後在船橋裏,普通江,打了一場惡戰,雙方不輸不贏。
在普通江戰鬥中日軍占優,然而在船橋裏戰鬥中,自己的騎兵和吳瑞生的親兵步兵,聯合馬總兵的毅軍,打退了日軍兩次的猛攻,殺得日軍丟盔棄甲,血流成河。
然後到了下午突然就要撤退,接著當晚暴雨,上萬清軍被日軍伏擊,死傷俘虜無數。
接著退到安州,退到義州,退到安東縣,在衛軍門下獄以後,更是軍心崩潰,不戰而逃。
隻是想一想,曲德勝就是滿臉羞紅。
“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去平壤。”
曲德勝的目光越過義州城,望向更遠的南方。
“孟舟那邊應該在聯係參謀部,估計新的作戰命令很快就會送到。”
站在曲德勝身邊的王冠集沉思道:“不外是北上或者南下。”
這時候,幾騎快馬從義州城的西門奔出,踏上河麵,朝著九連城奔來。
當先一騎,正是情報二處處長宋飛少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