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六章 趙軍師出場(2 / 2)

都是生活在中國的人,憑什麼要分三六九等?

既然蒼不公,我們應該怎麼做?

我們在為誰打仗,我們應該為誰打仗?

是為那些壞事做盡的地主惡霸,官官相護勾連的無恥官員,高高在上的皇親國戚打仗,還是為了百姓們能安居樂業,不受欺辱而打仗?

——

這一個半月以來,不光是普通的士兵,就是家境富的地主子弟,還有他徐四斤的思想,都在潛移默化之中,有了質的改變。

徐四斤望了身邊的黃建興一眼,看到黃建興正在看他,並且很肯定的朝他微微點頭。

“現在大戰在即,我一個不識字的老粗也不懂什麼排兵布陣,也不會什麼計軍功獎罰分明,隻懂得打仗。”

徐四斤望著吳威揚,大大咧咧的道:“周鼎臣怎麼整,我們拱衛軍也怎麼整。”

旅順,薑桂題府邸。

薑桂題,程允和,江自康,潘金山,江沐琛,五人坐在屋裏烤火喝酒吃肉。

這時候,門外夜色已起,前方的戰報也送了過來,100人的陣亡,16人的重傷,隻是看著這些數字,就能知道今日戰事的慘烈。

“徐四斤,周鼎臣今已經表態,讓管理軍紀的軍法官,還有記錄軍功的文書員,進入他們的營頭。”

薑桂題很隱晦的道:“中堂此次告老,咱們淮係已經是樹倒獼猴散,劉坤一,王文韶,李秉衡,哪一個是好相與的?尤其是李秉衡,在魯東對咱們淮係下手之狠,你們也不是沒見過,那時中堂可還在台上。”

“劉坤一和王文韶現在隻是沒時間騰出手而已;劉坤一可能多少還講一點舊情,可是皇上把王文韶調回直隸,出任幫辦北洋事物大臣,這裏麵的意味不要你們看不懂?”

江自康‘滋溜’了一口燒刀子高粱酒道:“反正仗一打完,我就回湖北陽新老家住幾年養老去。”

道這裏,江自康望著潘金山和侄子江沐琛語重心長的道:

“金山你和何長纓都是合肥鄉黨,隻這一句話,多的我都不再了;沐琛,要是你願意回肥西當個地主,我也不了,假如還想在營頭裏幹,你要想清楚,在別人眼裏,你也是淮係。”

聽了江自康的話,潘金山和江沐琛都是捏著酒杯,無語沉思。

“因為曾文公,湘係至今富貴,因為中堂,咱們淮係這幾十年風光無兩;可是大樹都已經倒了,諸位再不提前未雨綢繆,衛汝貴的下場,哼哼——”

這時候,在酒桌眾人的驚詫中,從後廂房走出來一個肥嘟嘟的大胖墩。

“趙胖子!你怎麼在這兒?”

江沐琛對何長纓在肥西的一群狗腿子自然都認得門清,震驚的站起來叫道:“你子偷聽!”

“聽個逼呀聽?我靠,你一打岔,我都忘詞了!”

抗倭軍何長纓的禦用軍師趙柳宏,嘴裏帶著‘閑事’的掏出一出一張紙看了看,抬頭問道:“剛兒我背哪兒了?”

“這是?”

程允和不像江沐琛這種三十出頭的青年那麼幼稚,既然趙柳宏能出現在薑桂題的宅子裏,當然不是翻牆溜進來的。

“是我請的。”

薑桂題坦然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