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徐如,張風景等軍官,知道了日軍大股調防奉城的事情。
而此時的義州,九連城,隻有奧山義章的500餘日軍。
當下午,在飄揚的大雪之中,七百遊擊大隊的士兵,傾巢而出,到達水豐,隨即圍城。
不久,朔州城的一幕再次上演,兩百餘閔家軍在城外士兵的鼓動下,幹脆利落的擊殺生擒了二十一名義州過來的漢奸軍官,全軍反正。
一日之間,平安道北部風雲突變,三百餘名缺槍無糧的抗倭軍遊擊大隊,重新掌控了水豐,朔州兩城,達到了1000兵力,700餘條步槍,11萬發子彈。
此時,即使不算上徐如還不知道的王冠集,錢鵬飛那日夜兼程的800軍隊。
徐如部的兵力也已經是奧山義章部的兩倍,可以毫不畏懼的跟義州,九連城的日軍對峙。
此時,風以定。
鵝毛大雪,緩緩飄揚在山川大地間。
站在水豐城的西城牆上,徐如穿著破舊的棉襖棉褲,雙手攏在袖子裏麵,癡癡的遠望著西方。
你,
還好麼,山海關這麼危險?
我很好,不知道你有沒有惦記過我?
也請你,
不要惦記我。
我很好。
我真的好想你,好擔心你!
張風景和幾名軍官走上城牆,來到徐如的身邊。
“隊長,下一步咱們怎麼行動?是招兵買馬,還是——,”
張風景遲疑了一下,顯然也不是很讚同:“和鹹鏡道的閔丙奭和閔泳駿聯係。”
徐如許久無語,大片的雪花落在她的身上,棉帽上,長長的眼睫毛上麵。
“既然是逃跑,就不用再管他們了。”
徐如輕聲道:“下麵咱們要做的就是攻打義州!”
“攻打義州?”
徐如的話讓張風景微微一愣,有些吃驚。
而旁邊的軍官們也都是表情一愣,然後紛紛大喜。
——兄弟們這一個半月以來,跟山老鼠一般的東躲西藏,現在風水輪流轉,也該大夥兒發市了。
“既然奉從這裏調兵,就明了山縣有朋在孤注一擲的兵臨山海關,希望咱們這些微末的進攻,能夠緩解一點他們的壓力。”
徐如轉回身體,如水的目光靜靜的看著眾人。
“對,咱們完全可以攻擊義州,根據朝鮮軍的漢奸軍官交代,義州隻駐紮了00日軍,對麵的九連城大約駐紮了00人;完全可以逐一擊破。”
沈躍東一臉的興奮。
“好,咱們就打一打奧山義章!”
張風景一拳砸在城牆薄薄的積雪上麵,他的十幾年的老搭檔劉光彥戰死在水豐城,是他心裏麵一道難以抹平的傷口。
西洋曆1月1號夜,農曆臘月十六。
在北朝鮮降暴雪的同時,山海關一帶的山嶺之上,依然是月色皎潔,群星滿。
在九江河北岸的一處山穀裏麵,燃燒著六堆篝火,三十多個東北綹子正在火堆旁烤肉喝酒。
大當家‘鑽林風’左手拿著烤的流油的烤肉,右手拿著酒囊,一口肉一口酒吃的過癮。
然而,在他的心裏麵,卻是怎麼都舒服不起來。
老三,老四。老八,老九,老十一的失蹤,成為壓在‘鑽林風’心裏的秤砣,讓他無比煩躁。
總覺得在黑暗的山林子裏麵,有一雙眼睛,在冷冷的盯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