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的那批軍火什麼時候能到？”
何長纓就是看中了那六十五門80口徑的新型克虜伯野戰炮，雖然大清朝依然發暈的沒有買炮彈，可是這批野戰炮超遠的轟擊距離，還有這麼多的數量，都不由何長纓不動心。
據德國那邊的數據，這批野戰炮假如使用他們的炮彈，最大理論射程超過十裏，何長纓想著用著大清的炮彈，打個七八裏總差不多吧？
那麼，何長纓再想法借‘假老丈人’羅榮光一營炮兵，加上羅華飛這一哨，也可以和日軍進行炮戰了。
“近日日軍艦隊在煙台，蓬萊一帶活動頻繁，魯東拿走了二十門，威海衛軍港為了布控後路，拿走了十門；剩下三十五門正在去滄州的路上，路上雪化泥濘，估計還得七才能抵達津門。”
聶士成看了一圈身邊個個一臉渴望的將領們道：“津門各軍也在爭這批火炮，兵部已經給劉督憲去了電文，董福祥，程文炳，誌銳，將各得六門。”
“我靠！這真是雁過拔毛，都什麼時候了？山海關一破，比一個部隊就六七門火炮，能抵擋得住日軍三個炮兵聯隊，八九十門火炮的轟擊！”
何長纓不禁氣的破口大罵，直接想撂挑子走人。
“那從旅順逃到蓬萊的那一千多士兵到了沒有？”
何長纓算計著，日軍艦隊封鎖渤海口不錯，然而從萊州灣到津門完全可以靠岸近海航行。
“今到岸，——”
看到何長纓的目光一亮，聶士成趕忙微紅著老臉道：“不過正好替換了這000士兵的防區。”
“我靠！”
這次不光是何長纓，連徐邦道都忍不住破口大罵。
“炮，還是能給咱們一些的，槍支，也會給咱們一批的，隻要大夥兒齊心守住這山海關。”
聶士成笑著安慰，卻沒有這‘一些’‘一批’究竟是多少。
“嗯，真香，燉的是排骨？”
聶士成聞著從軍營裏飄出的香氣，望了望漸黑的夜色，笑著對何長纓道：“昨晚臘八粥舍不得給我喝，今不吃肉，一碗湯總有吧？”
“土豆燉排骨，管飽。”
何長纓知道聶士成也是盡力了，問題是這個槽蛋的大清，就是的這麼扭曲的荒誕，除了打垮它，想像譚嗣同，劉光第那樣改良，基本都是癡人夢而已。
西洋曆1月6號，也就是陰曆的臘月初九，日軍第三旅團開始了對山海關的第一次總攻。
淩晨五點，日軍第四聯隊第二，第三大隊，第十六聯隊第一，第二大隊，總計400餘軍力，悄悄在陣地前集結。
淩晨五點三十，四個步兵大隊，開始排著稀疏的散兵線，朝著四裏外的關外三城進軍。
花子坡日軍重炮聯隊，全部填裝榴散彈，而姚山坡的三門火炮，則是靜默待命。
“轟！”
在微明的色之中，花子坡的一門火炮轟然鳴響，炮口吐出長長的火舌，大股的硝煙頓時在陣地上彌漫。
“咻——”
105口徑的巨大彈丸，尖嘯著從空中掠過，在北翼城右城牆百米處的半空中爆響，炸出一團耀眼的火球。
“嗖嗖——”
無數的彈丸在空中四射，在北翼城的右城牆上麵，砸出一蓬蓬暗紅的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