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鵬飛的話,讓在場的大部分援朝軍將士都點頭認同,有了方向,大家的士氣頓時也提高了很多。
“那麼剩下沒有歸隊的戰士怎麼辦?現在從水豐過來隻有七十三人,如果日軍占領了朔州,他們就很快能被堵死遺棄在朔州以西。”
徐如明顯反對這個意見,大聲道:“我建議立即運走朔州的軍糧,在附近的山區建立一個的根據地,就像特種連那樣,吸收附近的朝鮮百姓,壯大自己。”
徐如的話似乎也有些道理,可是相對於去安州,呆在這裏,明顯會艱難很多。
“分兵吧,我留在這裏。”
看到大家意見不統一,張風景提出了折中的方案。
不過他也沒臉去安州,決定從水豐跌倒,總有一要重新在這裏站起來。
隨即,朔州城內的一百三十餘名援朝軍,一分為二,大約有六十名士兵帶著所有的戰馬奔赴安州。
而剩下的七十餘名士兵,則是背著米袋子,離開朔州城,朝著北邊的大山裏躲去。
不久日軍步兵抵達朔州城,在城頭插上了日軍的太陽旗。
這時候的奧山義章,還不知道因為他的這次軍事行動,完全搬開了壓在水豐援朝軍上麵的禁令。
在閔丙奭逃走之後,張風景,徐如,開始像安州方向的特種連一樣,大量招收朝鮮士兵,並且直接自行掌控。
在不久以後,安州,朔州,這兩支中朝混合步兵,在朝鮮爆發了巨大的破壞力,讓奧山義章悔之晚矣。
西洋曆11月8號清晨,何長纓三人離開燕京。
下了一兩夜的大雪,此時已經停止,在金色的陽光下,沿途的田野,村落,都是那麼美麗。
前提是不看那些凍僵在驛道上,被隨意的丟棄在路邊的流民。
坐在暖融融的馬車裏麵,看著外麵的慘像,何長纓心裏麵堵得十分難受,就幹脆放下窗簾,不再看外麵的一切。
他不是不想幫,而是沿途遍布著饑民,他何長纓也沒有這個能力,幫得過來。
無論在哪個時候,亂世,最苦的就是這些無辜的百姓。
這時候,何長纓突然想到今是十一月一號,安州那邊,方大海的特種連,也該行動了吧。
想來多少會給朝鮮的日軍,帶來一些的驚喜。
朝鮮,平壤城西,七星門外。
陳二牛和手下的兩個朝鮮士兵,坐在一個山頭上望著一群東洋浪人一路嘻哈叫嚷著,從山下的驛道遠去。
這些來到平壤,安州的東洋浪人,燒殺淫掠,無惡不作,每一個人的手上都是血債累累。
“氣一冷,這些倭夷浪人淫掠都沒有勁頭了,居然才出來二十來人。”
陳二牛陰沉著臉色站了起來:“那就先殺他們祭旗!”
“東洋浪人來了,東洋浪人來了!”
在這些浪人們還沒接近附近的一個村莊,負責放哨的村民就敲響了村頭的破鐵鍋,然後整個村子的人跟瘋了一般,抱著來不及藏好糧食,母雞,土狗,就朝著村後的山林跑去。
“八嘎,這些朝鮮豬真是越來越狡猾了,把他們的屋子統統燒光!”
浪人盤井虎二郎眼睛裏麵閃爍著凶狠的光芒:“燒了這些蠢貨的房子,看今後還有哪個村子敢躲咱們大東洋的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