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瑤的瞳孔一縮,她知道是誰進來了。
秦樂兒,這個華夏聞名的新生代歌星,新晉國民女神,是華夏每一個男人從十六歲到八十六歲的珍愛。
洛瑤的身體開始微微的顫抖起來。
和秦偉認識這麼多年,雖然平時隻是一些不經意的隻言片語,洛瑤也知道秦偉這個姐姐,在甜美無害外表下的狠辣。
“——”
門輕輕的關上,除了昏迷的何長纓,房間裏麵隻有麵對站著的洛瑤,秦樂兒,兩人。
“恭喜你,我弟弟總算醒過來了。”
秦樂兒的聲音,帶著江南水鄉的韻味,極其悅耳動聽。
“呀?”
洛瑤的眼睛裏充滿了驚喜,即為秦偉,更為何長纓。
平心而論,雖然秦偉在洛瑤的生活裏,帶來了很多的困擾,然而秦偉對洛瑤的很多幫助,是洛瑤無法否認的。
作為朋友,洛瑤也希望秦偉沒事。
“我弟弟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問你怎麼樣,接著讓我保證不為難你和你的這個野男人。”
秦樂兒白嫩的嘴角,弧出一道刻薄的弧度:“我很不理解我弟弟為什麼會看上你;他從到大一直在溫室裏長大,聰明,善良,努力,克製,在和你的交往之中,總是心翼翼的不去傷害你那點可笑又可悲的自尊;你知道麼?”
秦樂兒的眼眸如同星辰一般的明亮:“他還是一個處男;而,你呢?”
洛瑤臉色雪白,緊咬著銀牙,一聲不吭。
“所以你盡可以放心,像你這樣的殘花敗柳,是不會,也不配進入我們秦家的家門。”
“——”
洛瑤張開了嘴,卻死死的壓住自己的聲音,為了何長纓,為了不激怒眼前的這個女子,她隻有屈辱的忍下去。
“何長纓,安徽肥西人——,嗬嗬,一個肥西人,居然敢起這個名字,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居然能活到現在,真是一個奇跡!——父何寧遠,母江——,哎呦呦,——”
秦樂兒華新國立大學的研究生,自然比別人知道的多一點,失聲誇張的笑道:“這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整個一家子的白癡,神經病!難怪沒人找他的麻煩。”
“沒有上幼兒園,學,初中,高中,包括大學,都沒有任何的亮點;哦,也不是沒有亮點,唯一的亮點,就是大學把你這個校花給上了。”
秦樂兒輕輕的坐在一張椅子上麵,帶著鄙夷和不屑,繼續道:“畢業之後失業一年,靠著女人的關係,——哼哼,這個女人又靠著秦偉這個冤大頭。——當上了一個助理編劇,正在籌拍一部甲午崛起的電視劇。”
“秦偉之所以先打了你的野男人一棍子,原因不用我提醒你吧?對於你這樣的一個女人,真是讓我可悲!”
完了這些,秦樂兒就站了起來,朝外走去。
她至此至終沒有看一眼躺在床上的何長纓。
這種塵泥中的人物,根本不值得她看上一眼。
“他不是野男人,他是我的男朋友。”
洛瑤望著秦樂兒的背影,很認真的道:“我和我的男朋友睡覺,這是誰都幹涉不了的自由。”
“自由,咯咯——”
秦樂兒望都沒望洛瑤一眼,在開門走出時,輕輕的留下了一句話:“你心中的白蓮花,我都把她睡成黑木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