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大獄,遺臭千年那是妥妥的了。
隻是想一想,翁同龢就跟吃了人參果一般,渾身通暢。
“這事兒盯緊點,不容有失;隻是之後誰來總領旅順戰事和水師事物?”
光緒皇帝還是有些遲疑,把目光投向自己的老師。
低頭跪著的翁同龢,感覺到了光緒殷切的目光,全身都起了一層白毛汗。
翁同龢可知道自己的‘斤兩’。
讓他玩嘴皮子,吟詩作對,陰謀詭計還算可以。
指揮打仗,安排後勤,調兵遣將,這些‘實活兒’,他可是兩眼一抓瞎。
“臣以為,魯東旅順相隔一水之間,而且威海衛軍港就在魯東,李秉衡可以總統領。”
聽了翁同龢的奏答,光緒點了點頭,算是勉強認可了這個折中方法。
“去電張之洞,張士珩押送過去以後,立即嚴加審問;”
光緒兩眼冒火,怒聲道:“朝廷這麼多年,廢了如此多的銀兩,連一個開花彈都造不好,銀子都喂了這些碩鼠!假如有了開花彈,大東溝孰勝孰敗,則未為預料,可是今兒的大連灣,黃建興隻是打爆了倭夷一枚開花彈,就毀了他半條船;真是可惡,可惡!”
話間,光緒感覺自己的偏頭痛又開始發作了,忍不住滿臉血紅的大聲咆哮。
而這個時候,渤海灣內,在飄搖的大海上,李經方意氣風發的站在船頭,望著遼闊無邊的大海,內心波瀾萬千。
站在李經方身後不遠的衛隊長程冠德,副衛隊長洪家定,則都是一臉的鬱悶。
本來以為跟了這個爺,從此就是衣食無憂升官發財,結果到最後還是要到旅順去挨炮子。
津門,遼南抗倭辦征兵處。
此時,四下裏一片寂靜,在奧黛麗的黑暗閨房內,薛迎春正和奧黛麗擠在一個被窩裏麵,光溜溜的抱在一起,做一些讓人麵紅耳赤的不可描述之事。
“嗚——”
奧黛麗嘴裏咬著毛巾,雙腿繃得筆直,最後一聲長吟的軟在床上,出了滿身的香汗。
“薛姐姐,你真壞。”
奧黛麗被同樣渾身香汗的薛迎春摟在懷裏,緊閉著大眼睛,羞澀的埋怨著。
“咯咯,我不是一個不敢偷人的寡婦麼,不是咱兩都是黃花閨女,‘牛先生’和‘玉和尚’我都給你用上了。”
薛迎春跟奧黛麗胡鬧了半,今兒被整整壓抑了一的心兒才稍稍放鬆一些,幽幽的歎息道:
“也不知道他那裏怎麼樣了,聽倭夷的兵艦一炮能放二三十裏遠,炸下去能塌半座山;唉——,我好擔心,真的好擔心!早知道在津門的時候,我就把身子給了他,——”
被薛迎春抱著的奧黛麗,聽了心裏全是酸味,不高興的道:“薛姐姐,你是我的,你不能跟別的野男人,尤其是何長纓那個大色狼走。”
“他色你了麼,我怎麼不知道?”
薛迎春一把抓住了奧黛麗的左兔子,聲音裏全是好奇。
“他個混蛋,看我的時候直咽口水,色眯眯的,呃——”
想著何長纓看自己時那個饞樣,奧黛麗就直惡心。
“咯咯,他本來就是一個見了漂亮女子就走不動的色棍;唉——”
薛迎春又是一聲歎息:“不好好的當他鬥雞走狗,欺男霸女的惡霸,怎麼偏偏要去冒死當那個英雄呢?”
在薛迎春的話裏,有著兩分的埋怨,三分的驕傲,還有五分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