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山縣有朋拍著桌子對作戰室的一群參謀吼道:“物資,物資,我要物資!告訴大鳥圭介,在他滾回東京當他的‘樞密顧問官’前,把仁川港的第一批軍資給我運過來;糧食,棉鞋,棉衣,棉帽,統統都要!”
“司令,現在大雪封堵,物資陸路運輸到鳳凰,岫岩一線,極為困難,沿途損耗將會極其驚人;”
田村怡與造忍不住出言反對:“而且士兵隻要在城內營區,沒有棉衣棉鞋,可是總可以燒柴取暖,等到雪化再做計議。”
“八嘎,田村你的腦子真的進水了!從第二軍傳來的信息,援朝軍,仁字軍,盛軍,超過一萬的兵力都去了旅順,現在咱們帝國陸軍的麵前還有清軍阻攔麼?”
山縣有朋怒聲質問著田村怡與造:“此時不趁機一鼓作氣的拿下奉,然後進逼山海關,作戰直隸,難道要等到明年春清軍南方的援軍全部到來麼?”
“盛軍,援朝軍,是清軍最強的陸軍部隊,現在他們甚至重新奪回了金州城,全殲了第二軍一個步兵大隊和一個騎兵中隊;不過因為第二軍的封堵,他們也算是被困死在遼南。”
第一軍的參謀長川又次,沉聲道:“現在咱們第一軍的前麵隻有毅軍,蘆榆軍,奉軍和旗兵,總計不到15000人的雜牌兵馬;這是帝國難得的時機,一旦錯過將很難再尋。”
“我依然保留我的意見,現在第一軍應該回縮九連城修整。”
田村怡與造絲毫不為所動的道:“清軍在魯東,直隸還有數萬軍馬,有了渤海這個快速通道,他們隨時可以運兵登陸營口,參與戰爭;如果有必要,甚至他們可以把遼南的軍隊通過海運投送,誰讓他們的內海處處都是不凍港。”
“那就先打下營口,我看他們怎麼投送!”
山縣有朋看依然服不了田村怡與造這個茅坑裏的臭石頭,瞪大著眼睛,大吼著命令道:“電令大迫部,三之內進攻岫岩,拿下以後,直奔營口!”
“電令立見部,三之內分兩路進攻賽馬集,摩嶺。”
“命令鬆崎力熊,三之內進攻寬甸,拿下之後,進攻賽馬集,進攻摩嶺東翼。”
“命令大島久直部,在大迫部攻陷岫岩之後,第7聯隊取道岫岩,進攻海城。”
整個作戰室,都震蕩著山縣有朋神經質的咆哮。
符拉迪沃斯托克(海參威)
遼南的那場驟降大雪,開始冰封鴨綠江的時候,一片晴朗的符拉迪沃斯托克港很幸運的逃過了暴雪的侵襲,港口依然是碧波一片,絲毫沒有冰雪的痕跡。
“嗚——”
在客輪的鳴笛中,一艘日籍的客船緩緩的停泊在碼頭,新上任的沙俄遠東軍區參謀部少校參謀,列夫·阿列克謝·庫羅帕特金男爵,帶著遺憾和怒火踏上碼頭。
“何長纓,你們這些亞洲猴子,等著我!”
列夫·阿列克謝·庫羅帕特金男爵望向南方,滿眼凶狠的發誓到:“總有一,我會讓你在邊上看著我把山縣曼幹得服服帖帖,成為我的女奴!”
渤海上。
“噗通——”
“有人跳海了,有人跳海了!”
負責押送趙懷業,張啟林回津門的海關道的幾個戈什哈,在清冷的夜色裏,站在客船的船舷,一臉驚慌’的大喊著。
西洋曆1894年11月10號夜,懷字軍統領趙懷業在押解回津途中,畏罪跳海自盡。
消息傳回京師,滿朝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