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打完了就回去看看。”
何長纓言不由衷的糊弄著,心想著我吃飽了撐著才‘回去’。
江自康對何長纓的回答還算滿意,含糊的道:“沫琛對你還有些芥蒂,你不要放在心上;不過都是事兒,以後成了一家人,這些錙銖節自然揭過。”
芥蒂?
難怪那個老子看自己時,都是一副不爽的模樣,這事兒找機會可得好好問問軍師。
“一家人?”
何長纓這才想到江自康後麵話的有問題,不禁驚疑的提高了聲音。
江自康深以為然的朝著何長纓點點頭,露出一副你明白我懂的神情。
得,有機會好好盤問一下自己的軍師,這究竟是哪門子狗屁倒灶的事兒,自己怎麼要跟江沐琛一家人?
何長纓點點頭不再言語,在山下的炮聲裏,一邊望著兩旁的雪景,一邊繼續登山。
江自康覺得自己已經達到了目的,也不再話了。
下麵的就是下山以後趕緊給自己的大弟家去一封信函,讓他們不要再節外生枝,則是一切水到渠成。
二十四歲的正二品實權將軍。
金得不能再金的金龜婿啊!
雖然江自康並不是一個醉心官位的一個人,可是想一想何長纓的地位,還是忍不住的心熱。
下午一時,眾人氣喘籲籲的登上山頂,人人都是一頭的熱汗。
警衛,親兵們,忙著伐木取雪做飯,何長纓等人則是在山頂望著萬裏山河。
在視線的西北處,白雪皚皚之中,抗倭軍的幾營騎兵如幾片黃褐色的葉片,朝著大連灣輕盈而去。
西方大連旅順一帶,是長白山脈的餘支,山勢起伏綿延。
下麵就是遼闊的大連灣。
在灣裏不斷高高騰起的水柱之間,遊弋著瓜子般大的日軍掃雷艦艇。
“這些倭夷兵艦,簡直就是找死;”
徐邦道瞪著牛眼嚷道:“現在離得遠,這些船又太;等倭夷的吉野,鬆島進來,咱們的克虜伯大炮,一定把他們統統送進大海喂魚!”
何長纓聽了強忍著自己翻白眼的衝動,望著大山大海,搓了搓凍得發疼的雙手,轉移話題般的陶醉歎道:“真是大好河山!”
“何將軍,是不是有新詩了?”
宋禧作為一個三十七歲,在安東熬了六年的‘老縣令’,這六年也把他熬成了一個老憤青。
這幾他一直在看何長纓的《呐喊》,在夜裏點著火把看,雖然看的兩眼通紅浮腫,可滿身都是精神氣兒。
何長纓想了想,剽竊一首牛比的詩詞,刷刷自己的逼格,似乎對自己也算是有利無害。
“那就來一首吧;”
何長纓笑著道,然後雙手背在身後,開始裝比:“北國風光——”
一詞出口,山頂萬無聲。
大連灣,蘇家屯。
懷字軍4營的4個營官,17個哨官,15個哨長,都聚在蘇家屯的營房裏,烤著熱炭火,一邊商量著待會徐邦道來了,給這個傻比統領提什麼條件。
“不管什麼條件,立即回旅順這是最基本的事兒,不然一切免談;槽,害的老子跑斷了腿兒!”
懷字軍後營營官趙柳平,一臉凶狠的道:“咱們有100人,他們拱衛軍不過000不到,手裏竟然還有抬槍,鳥統,長毛這些野人才用的裝備;先不他敢不敢跟咱們翻臉,就是真翻臉,憑著咱們的快槍,也不懼他!”
“砰——”
緊閉的木門被狠狠的推開,在眾人失色之下,一個士兵一臉驚懼的跑了進來,結結巴巴的道:“大,大人,援朝軍,援朝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