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金州清日防線再次回歸到開戰前的模樣。
大雪紛飛,寒地凍。
援朝軍從大連灣運來了大量的燃煤,送到防線前沿,升火取暖。
而日軍行軍帳篷不夠,隻好四處砍伐鬆枝搭建簡易屋子,在裏麵瑟瑟發抖的偎成一團,用柴火取暖。
在大雪中,整個大連至旅順的驛道上,跑滿了雪橇,忙碌的把一箱箱的子彈,一枚枚的炮彈輸送到旅順軍港。
南觀嶺的防禦工事也在加緊修建,手上全是凍瘡的士兵,百姓們,在山體上挖出一個個的型彈藥庫,用來存放炮彈。
並且在一個個的緊要位置,修建土牆掩體。
這一,除了金州炮兵陣地和大連灣海岸炮台盲射的轟鳴,其餘一切的戰鬥都完全的靜止下來。
“轟——”
下午5點17分,和尚島中炮台一尊08口徑火炮射出的炙熱彈丸,衝過密密麻麻的雪花,一頭砸上了泊在灣口的二十一號魚雷艇的側舷。
巨大狂暴的動能,直接把這艘法國定製的,排水量隻有80頓的魚雷艇,砸的瞬間分裂成大大無數的碎片。
經過了一的狂轟亂射,毛超部的半吊子見習炮兵們,終於瞎貓撞上死耗子,在他們根本都不可能看到的情況下,擊沉了日軍聯合艦隊的一艘艦艇。
雖然這艘艦艇得不值一提,可它實際上是清日開戰以來,經過了豐島海戰,大東溝海戰,清國擊沉日軍唯一的一艘軍艦。
在所有清軍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大清軍隊終於刷新了他們可恥的零蛋的記錄。
“八嘎,這些清軍瘋了麼,哪有這麼打仗的?”
得到報告,從臥艙裏怒氣匆匆的跑出來的伊東佑亨,站在甲板上氣的破口大罵。
在他眼裏,看到大約前方大約一裏處,原本停泊的二十一號魚雷艇已經變成一推漂浮在水麵上的碎片,一些落水的士兵正在水裏麵大喊大叫。
附近的軍艦正在放船,要去營救。
“全隊啟航,後退一海裏。”
伊東佑亨怒聲道:“又不是帝國的銀子,我看你們能炸到什麼時候?”
“等到雪停,就是他們的末日!”
聯合艦隊參謀長鮫島圓規大佐,微笑這道:“司令,難道您沒感覺他們的炮火打得很散亂,之前甚至生澀而緩慢,不過經過了一的盲射,隻是稍微流利了一些而已。”
“你是他們都是新兵?”
聽了鮫島圓規的話,伊東佑亨不禁大喜。
“即使不是新兵,也是平常很少進行炮術訓練,顯然清國的指揮官們也想到了這些,想通過現在的訓練來彌補;然而,這是根本就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能彌補得過來的!”
“好,那就等到晴,讓這些清國的白癡炮兵們欣賞我東洋帝國炮火的精準!”
伊東佑亨一臉的自傲。
1894年11月8號,暴雪在整個遼東半島肆虐了整整一兩夜。
到了9號淩晨,暴雪終於漸漸止住,不久刮起了大風,開始吹散空的浮雲。
到了淩晨四點左右,空已經是月色皎潔,星空燦爛。
把萬裏銀白大地,照的如同童話國度一般的美麗。
這個時候,整個金大一線,寂靜如萬古亙夜。
等待著黎明的到來。
“呼——”
隨著大營帳厚厚的布簾被從外麵掀開,黃建興夾雜著一股冷風走進來,和他預想的有些不同,此時隻是清晨7點不到,可是裏麵卻站滿了金大防線各軍的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