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一力降十會!
“何參將,你這麼做似乎有些不妥吧?大家有理理,這是宋軍門的大營,可不是隨意撒潑撒野的地方。”
鎮邊軍統領紮克丹布陰沉著大臉道:“安平河口這事兒,依帥和倭統領都很重視,所以請汪師爺詢問一聲,似乎也並無不妥;包括現在這事兒,我都會如實稟告依帥,最後上報朝廷的。”
“你要跟我講道理?”
何長纓神清氣爽,‘哢啪啪’的活動了一下脖子,笑著望著紮克丹布。
“這下的事兒,走到哪裏,似乎都得講道理。”
紮克丹布絲毫不懼的望著何長纓。
“哈哈,今兒這事兒,何參將確實有些魯莽,不過汪師爺對何參將的那些話兒,也有些欠妥;宋得學,趕緊攙汪師爺下去救治。”
宋慶對何長纓的跋扈,不但不生氣,反而心裏樂開了花。
現在對他來,下麵越亂越好。
這樣對於不派兵援助倭恒額,他就可以無辜的對皇上表示,自己不是不想去救援,而是眾將桀驁,自己根本都指使不動。
“軍門,——”
宋得學剛喊了一聲,就被何長纓用眼神阻止,然後他笑著對紮克丹布道:“好,那我就跟你們講一講這個道理。”
何長纓施施然坐回座位,望了吳威揚一眼。
“嘩啦——”
吳威揚提起擱在腳邊的一個布袋,在眾人不解的眼神裏,‘嘩啦啦’的倒出一桌子的銘牌。
“這是——”
宋慶又驚又喜的站了起來。
“今兒宋守備帶著一隊親衛營士兵來我援朝軍營地,傳達軍門的軍令;正巧安平河口的日軍和汪師爺嘴裏我私通的那些綹子,來偷襲我們營地,被我們援朝軍和宋守備的親兵營聯手殲滅;”
何長纓笑嘻嘻的道:“殺敵17人,裏麵69人是日軍,其餘的都是虎山寨的綹子;屍都在山穀裏躺著,倭統領和依帥隨時可以帶人去查看。”
“嗡——”
一屋子的聲音響起,既然何長纓這麼,那麼之前對他通倭的指證自然是不攻而破。
要怪隻能怪希蒙額自己是一頭豬。
紮克丹布也是一臉的震驚,他怎麼都不會想到,這個盤兒居然是被何長纓這子用這種釜底抽薪的方法翻轉掉。
“宋得學,之前你怎麼不?”
宋慶歡喜的故意怒視著自己的侄子。
“軍門恕罪,之前戰報還沒出來,何參將讓我先給您打個啞謎;剛才一進帳篷,卑職都沒機會開口。”
宋得學趕緊跪下來‘請罪’。
“起來吧,這事兒一會兒你給我細報,晚上還要捷報到總督衙門;現在眾將軍們都開始議正題吧。”
既然何長纓有功無過,之前的一切計量自然休提,宋慶就開始進行正式的軍事會議。
“他娘地,這王八蛋運氣真好!”
剛才一心瞅著何長纓倒黴的劉盛休,不愉快的翻了翻白眼,被對麵的何長纓瞅到了,衝他回了一個鬼臉。
“呼哧——”
劉盛休氣的長吸一口氣,強忍著心裏的煩悶,不再搭眼去看這個王八蛋。
畢竟大家都是北洋一脈,內部矛盾雖然可恨,可是沒必要當著外人的麵揭開不是?
“軍門,請兵安平河口;我們齊軍,吉軍,靖邊軍再從上遊進攻,定能一舉把倭夷趕回南岸。”
紮克丹布也知道正事要緊,不再跟何長纓這個好運氣的家夥糾纏,拱手朝著宋慶求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