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會是要把軍隊拉到鴨綠江去吧?中堂,毛是你手下的戈什哈頭子,這個沈兆翱雖然不顯,可我聽是援朝軍裏麵的第三號人物;”
盛懷宣斟酌的道:“援朝軍的這些新兵我親眼看過幾次,鬥誌非常高,兵源來自全國各地,隻南洋的就有幾十個;咱們別的新營裏麵,別南洋,就是直隸,東北之外的都沒有幾個。 . .”
“中堂,這些兵一定要留在大連,不然指著趙懷業那三千新軍,獨木難支啊!現在倭夷要在大連灣登6,這已經被西洋各國肯定了;”
水師營務處道員幫辦,水師學堂會辦羅豐祿連忙焦聲道:“咱們大連,旅順,自從馬玉昆先帶,宋軍門後帶4,劉軍門又帶了4兵力離開,防務空虛啊!”
聽了羅豐祿的話,眾人都是連連點頭。
現在整個大連,旅順的北洋防務區,已經被朝廷一再逼迫的幾乎抽走了全部的兵力,隻剩下黃士林,張光前的6營老兵。
其餘的1營5新軍,都是倉促招募,連基本的訓練都沒有進行,就直接拉到旅順充人頭,不用想就知道基本都是一個擺設而已。
“好,延芳你給大連去電,先問清毛,還有那個沈兆翱,他們要幹什麼?再做計議。”
李鴻章點點頭,算是認可了羅豐祿的提議。
大連灣,坨子海灣南岸,和尚島。
站在和尚島的炮台上麵,沈兆翱,毛,還有一群新軍排級軍官們,遠眺七裏外,隔著坨子海灣的金州城。
“咱們北洋和盛京將軍裕祿的防區,以坨子海灣最北,到二十裏外的渤海金州灣為分界;金州城現在隻有連順的5餘旗兵,貔子窩那裏大約還有1不到的騎兵。”
沈兆翱指點著金州城,給身邊的三十多個排級預備軍官講解:“城外有正定鎮總兵徐邦道的6營5兵力拱衛軍,不過除了營騎兵和1營炮兵,其餘營步兵都是新募,基本沒有進行過任何的訓練,戰力極弱。”
預備排長陳向北開口問道:“參謀長,我聽大連灣這邊的守將們都,李中堂前幾就來了電報,得到了西洋軍方的準信兒,日軍會從大連灣登6;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怕什麼,來就打他娘。”
毛的屁股坐在巨大的克虜伯巨炮的炮管子上麵,嘴裏叼著一根煙,兩腿直晃蕩,扭頭對一邊陪同的趙懷業的侄子,和尚島炮台的營官趙柳宏道:
“你們這些新來的兵蛋子放過炮沒有?別日軍艦隊過來,一炮下去,人家逼事兒沒有,你們倒全震死了!你個豬頭,該減肥了!”
“毛哥,放過,放過,一炮下去,十幾裏外的海麵就是一個滔大柱子;不過我叔一炮下去幾十兩銀子就打水漂了,不讓再放了。”
今年已經三十有零,比毛還大兩歲的趙柳宏,站在毛的身邊,一臉敬仰的道:“何哥怎麼不來?想當年何哥帶著咱們肥西的爺們兒,和肥東6家在窯——”
“咳咳——”
毛猛然劇烈的咳嗽起來,打斷了趙柳宏的話,大聲的斥責著:“你麻痹一個豬頭從來都學不會人話,當年都不願意帶你玩,今兒還是不長進;日子都活在狗身上了?就你這比樣還當營官,守和尚島;我呸!”
“嗬嗬,嗬嗬——”
趙柳宏不敢怒,一個勁的賠笑,絲毫不在意周圍望過來的鄙夷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