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
其實在眾人之中,桂太郎的臉色是最板正嚴肅,因為這事兒牽扯到了他師傅的女兒,而且他對山縣曼這個姑娘還是很有好感的,不容他輕慢。
然而他還是遭到山縣有朋借桑罵槐的一頓痛罵。
桂太郎也隻好捏著鼻子認了。
“據潛伏在虎山支脈的鬆井真二中尉報告,援朝軍主力現在在九連城下遊到安東縣一帶布防;而由何長纓率領的一營大約5兵力,在虎山上遊和安平河口之間布防。”
看到山縣有朋老羞成怒了,立見尚文少將的嘴角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莫名微笑,然後臉色凝重的彙報起來:
“他們駐防的這兩處江段都極其特殊,下遊江寬水深,兩岸全是蘆葦蕩和沼澤泥潭,上遊段江窄水急,江流內多有暗礁。”
“八嘎,這隻狡猾的狐狸,早晚逮住他,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山縣有朋氣的八字胡直翹。
“而且在17號,虎山上遊的援朝軍一部從安平河口渡過鴨綠江,突襲了騎兵五大隊一中隊半個隊的偵查騎兵,——”
立見尚文的語氣裏,頓時充滿了怒火,沉聲道:“三十餘騎帝國勇士,全部殉國。”
“什麼?”
“八嘎!”
“可惡,又是援朝軍!”
統軍亭裏,猛然‘嗡’聲一片,眾將嘩然。
“這支的隊伍,還真是一隻討厭的地老鼠;總是躲在老鼠洞裏,尋機在帝**隊的身上咬上一口,雖然無傷大局,可是確實令人厭惡之極!”
野津道貫皺眉道:“不知道大島義昌部在平壤那邊,有沒有完全的清繳完那裏的援朝軍殘部?”
“我去電問過,從黃州,中和,平壤,一直到安州,博州一線驛道,都沒有現援朝軍的任何蹤跡。”
立見尚文慎重的道:“據悉,援朝軍現在的兵力已經過三千,而在平壤時,他們不過隻有大約一千的兵力。”
聽著立見尚文的話,日軍眾將皆沉默。
在這裏站著的都是帝國的一等精英,自然都能聽明白立見尚文話裏的含義。
——以前一千人就那麼的難纏了,現在兵力擴張了三倍,以後顯然那是更加的難對付了!
“你能不能聯係潛伏在虎山的暗哨?讓他們過來一趟,我要當麵問他們。”
山縣有朋陰沉著大臉,望著立見尚文。
“可以。”
立見尚文點頭道:“鬆井真二中尉在返回虎山之時,特意留下了兩隻信鴿。”
“你去辦,讓他們越早越好。”
山縣有朋再次望向江對岸的清軍大營,目光堅毅的道:“現在帝國第一軍是在跟時間賽跑,一定要搶在清軍沿線各路的增援到來之前,完成渡江;三之內,必須動渡江戰役!”
“嗨!”
統軍亭上,一片自得的大吼,直衝雲霄。
不久,在第十旅團的團部院子裏,兩隻灰鴿子振翅飛上空。
它們在院子上空稍微盤旋一周之後,隨即就筆直的飛向鴨綠江對岸的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