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一個姑娘啊,這該死的戰爭!”
何長纓忍不住憐愛的揉了揉春妮的滿頭青絲。
“別把我頭揉亂了,你,我聽著呢。”
春妮偏著腦袋,擺脫了何長纓的大手。
“我的大世界觀是中國人,東洋人,朝鮮人,還有西洋人,所有的人都是平等的,應該和平共處,共同建設好這個美麗的星球。”
何長纓很認真的望著春妮道。
“啊?”
“啪——”
“哎喲,疼死我了!”
春妮頓時傻在那裏,結果托著腦袋的雙手一軟,下巴一下子重重磕到大石頭上麵,疼的她哇哇大叫。
然後春妮又顧不得下巴的疼痛,抱著肚子笑彎了腰:“何長纓,你的笑話真好笑,還‘共同建設好這個美麗的星球’?不行了,不行了,笑得我肚子疼。”
何長纓麵帶微笑的站了起來:“在我看來,一個人,一群人,一個民族,沒有信仰也許不太好;可是假如是錯誤的信仰,那麼更情願他們沒有信仰;好的信仰是堂,而惡的信仰就是一座地獄,不但把自己葬送進地獄,而且也會把無辜的人拖進地獄;既然我來了——”
何長纓對著春妮裂出一絲洋溢的微笑,笑得讓春妮無端覺得內心寒:“那麼就讓我來送他們,一路走好!”
九連城。
在宋慶向津門總督衙門過電報以後,援朝軍隨即也開始對大沽炮台進行報。
不久這份電報就交到了陳世傑的手中,頓時援朝軍軍營一片歡呼。
此時援朝軍新軍第二期,第三期,118人,已經登船前往遼南。
因為在大連灣,大東溝一帶,頻繁出現著日軍軍艦的蹤跡,所以這分乘兩艘商船的新軍將在旅順港登6,然後再到大連灣集結。
在騰出來訓練場以後,第四期集訓的8餘名援朝軍,剛剛開始正式的打靶集訓,就得到了這個大捷,眾人無不為之歡呼。
而且第一期4餘新軍,主要是津門周圍的百姓和留津的淮軍子弟。
而第二期已經過半是津門之外的青年。
到了第三期和這個第四期,整個直隸一帶也隻占了三層,其餘都是南方各省,甚至南洋各地的海外華裔。
隨著這些海外遺民的加入,援朝軍裏麵的士兵們開始放眼看世界,在世界這麵鏡子的映襯之下,還容易就是看出大清朝的卑鄙,和自己腦袋後麵這個豬尾巴的醜陋。
大清朝的葬鍾,在未來時空裏的那個站練兵之前,就已經開始悄悄的敲響。
陳世傑在電報到手之後,隨即開始向全國,全世界的有華人報社的城市,布電報。
在之前他聽了泗水華裔,新軍排級預備軍官黃博傑的建議,讓南洋籍的青年電報聯係,或者托人聯係世界各地華人集聚區報館裏的熟人,要用好報紙這個宣傳的利器。
在陳世傑一番鼓搗的時候,而在直隸總督衙門,李鴻章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捷報,就讓電報局向豐台那邊報。
他的大兒子李經方,已經被他派遣到威海炮台,好提前避開這次旋渦動蕩。
外甥張士珩以丁憂為名,回合肥休隱。
女婿張佩綸和一屋子女眷,去了郊區的宅子裏玩耍逗留數日。
現在他就是跟‘鬼子六’一樣,就是一個上傳下達的跑腿。
至於別的——
我管他濤生雲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