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支可恨的軍隊,在大同江上,讓自己第聯隊的第十一中隊,幾乎被成建製的葬送進大同江。
“木村,命令你部所有騎兵立即出,到達以後,立即展開攻擊!”
“砰!”
立見尚文重重的拍著桌子吼道:“一定要把他們全部留下來!”
“嗨!”
日軍騎兵第五大隊大隊長木村重少佐,大聲的‘嗨’了一聲,放開步子衝出團部。
“聿——”
隨即門外傳來一聲戰馬的嘶鳴,木村重驅馬朝著騎兵營地衝去。
“報告,——”
這時候,一個日軍工兵軍曹慌忙跑了進來,神情驚駭的報告道:“我部在中江測量水情,現上遊有大量帝**隊的屍體,被江流衝激下來。”
“什麼?”
立見尚文聽得臉色頓時變得鐵青:“查清是哪支隊伍的士兵了麼?”
“裏麵有人認出來了,是今早沿江去長甸方向勘察的騎兵一中隊的士兵。”
那個軍曹慌忙的回答。
“八嘎,可惡,可惡!”
這個時候,立見尚文終於知道了這支清軍隊伍裏的帝國戰馬,是從那裏來的。
“備馬,去虎山!”
立見尚文大吼著衝出團部大廳,隨即團部的院子裏一片雞飛狗跳。
頃刻,立見尚文一馬當先的帶著他的一個騎兵隊的6餘騎警衛士兵,衝出團部駐地,直奔北門。
“噠,噠,噠——”
在對岸九連城清軍驚詫的目光裏,義州城北門洞然大開。
日軍第五騎兵大隊全軍6餘騎,和立見尚文親率的6餘騎旅團警衛士兵,快馬衝出義州城,在江畔攪起大片的塵煙,絕塵撲向虎山。
然而,十裏的路途,遠不遠,近也不算近,這樣來來回回的耽擱著。
等到立見尚文帶著大隊騎兵跑到虎山江左,卻看到援朝軍已經大搖大擺的渡過中江,朝著第三江而去。
“孫子,不送!”
柳杠子得意的朝著鴨綠江左岸的日軍騎兵高高揮手,哈哈大笑起來。
立見尚文冷臉騎在戰馬上麵,遠望著正在涉水第三江的援朝軍,久久無聲。
鴨綠江虎山上遊,援朝軍營地。
送走了喜氣洋洋的希蒙額和烏爾度,何長纓讓六子給春妮下一碗雞蛋野菜麵充饑。
看著六子偷偷掩藏著的不爽的眼神,再看看他還沒完全消腫的豬頭臉,何長纓猛然想起一百二十年後,受到客人委屈的服務員們經常做的壯舉。
而且這個六子,以前就是津海客棧裏的一個跑堂。
於是何長纓很嚴肅的對六子叮囑道:“不準往裏麵吐痰。”
“啊?”
純真的六子,聽得一臉的迷茫。
“他敢!”
春妮的秀眼一棱,威脅著道:“他敢杵逆了我,以後回津門,我早上讓他給我倒尿盆子,看那個嫩蔥似的蓮還會跟他好?”
六子聽了身體一顫,僵硬著臉兒什麼神情都不敢表露出來,老老實實的去升火下麵條。
簡單吃過,在春妮的提議下,兩人在營地閑逛一圈,最後下了崖壁,坐在江邊的礁石上麵,曬著秋日的暖陽。
知道團長他們要話,王士珍,六子,還有幾個隨身的警衛,都遠遠的站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