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來,北洋為什麼能在大清幾十年不墜威名,就是在於北洋內部是按資曆排位置,而不是按能耐論大。
這樣眾人才能各司其位,團結一心,共同抵禦別的派係。
當然他劉盛休自認為自己也是一個很有能耐的人,至少要比何長纓這個嘴上沒毛的叼毛孩子要有能耐。
可這麼多年,自己不也是一年年的熬資曆,才熬上了今的這個地位;而何長纓這叼比孩子才幾,居然就爬上了自己當年用了十年才爬上的參將位子。
要知道自己的族叔可是劉銘傳!
何長纓一個沒有靠山的毛頭子,憑什麼年輕輕的就在北洋獨領一軍?
聽到劉盛休的冷哼,何長纓笑嘻嘻的望著這個曆史上有名的貪財怕死膽鬼,心想著孫子先讓你得以幾,哥早晚有一殺了你祭旗。
“哼!”
看著何長纓那一臉賤笑的望著自己,劉盛休就十分的來氣,又冷哼一聲,偏頭示意他的兔兒勤務兵再給他點一泡大煙過癮。
“對於軍門的安排,我們當然是沒二話,舉雙手讚成;不過屬下聽著軍門的安排,在安平河口到虎山咱們北洋和上遊左翼軍的交界地帶,似乎沒有軍隊把守,成為一處空區?”
“哈哈——”
一屋子大半的將領,都大笑了起來。
“你昨不是去虎山上遊勘察了麼,你勘察了什麼?”
江自康沒好氣的對何長纓道:“虎山上遊到安平河口,兩岸都是崖壁不,河道束急,江心更有很多的暗礁,倭夷除非是瘋了,不然沒有人會從那裏渡江!”
“咱們的何參將向來年輕氣盛,藝高人膽大,所以都以為別人也跟他一樣不管高地厚,沒有不敢做得事情。”
劉盛休吸了兩口大煙泡子,頓時覺得渾身飄飄若仙,明著讚許,暗著卻是諷刺何長纓‘不知高地厚’。
“劉將軍,恕我一句直話;——咱們北洋一體,按也是為將軍好,想來是定然是不會怪罪的。”
何長纓依然是滿臉的微笑,眼睛亮晶晶的望著劉盛休。
“什麼直話,來聽聽?”
劉盛休頓時也被何長纓勾起了興趣,雖然估計從這個兔崽子嘴裏,也不會蹦出來什麼好話,可是他還真想聽一聽這家夥的狗嘴裏麵能吐出什麼象牙出來。
“那我就隻管實話實了啊,氣壞了您老,可不能怨我。”
何長纓依然是滿臉的賤笑。
“好,你隻管,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實話,能氣壞了老子?”
劉盛休看著何長纓那副欠揍的笑容,心頭的火苗就一股股的躥起,坐直了歪而八斜的身體,圓睜著大眼怒盯著何長纓。
宋慶,聶士成,江自康,馬玉昆,這屋子裏麵的眾將,也都好奇的望著何長纓,不知道他有什麼能耐,自信隻是幾句‘實話’,就能把劉大煙鬼給‘氣壞了’?
何長纓猛然板起臉色,聲音冷冷的道:“劉將軍,按大清軍律,就是普通士兵抽大煙,而且驢叫不改死不認罪的繼續抽,也是直接綁了起來,拉到陣前砍頭祭旗;軍門身為一方大將,抽大煙不,還廣而堂皇的在軍事會議上抽,這可是殺頭掉腦袋的大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