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村重後背一片冷汗的道:“想要消滅敵人,先要認清自己,做到是獵獸,而不是去喂虎;騎兵大隊和本隊不宜過半個時辰的路程距離,不然就是去急著送死!”
“報告,立見將軍口令;”
這時候,一伍騎兵縱馬從南麵奔來,一個日軍軍曹跳下戰馬,大聲的傳達立見尚文的指令:“騎兵大隊注意保持體力,心清軍突襲;另,隊伍需保持與本隊適宜的距離,不得過於突出脫離。”
安州城牆上,何長纓和一群援朝軍軍官望著漸黑的空。
大家的心裏麵都是十分的失望。
他們剛剛得到來自南邊的最新情報,日軍騎兵大隊全軍進入肅州城修整。
沈兆翱一臉失望的道:“這些日軍,現在真是越來越鬼精了。”
“得了,別感歎了,你以為真像殺豬一樣簡單啊?來一頭殺一頭。”
何長纓心裏麵其實也很失落,要是不想‘殺豬’,他會命令偵察連一路費力的監視日軍騎兵,而且把兩個營的步兵拉到西南山陰潛伏。
直接命令全軍撤離安州城,不久結了?
“既然沒戲,那就全軍撤退吧。”
何長纓又深深的看了一眼朝鮮南部的群山大地,在心裏暗暗的誓,——爺總有一,會率領大軍回來的!
鬼子們,先讓你們得意兩,你們都洗幹淨脖子,好好的等著!
津門,直隸總督衙門,內宅。
在安州城是夕陽西下,霞光滿的時候,大清國的津門已經是夜黑來臨,繁星滿。
李鴻章作為一個七十出頭的老人,此時漸涼的氣已經不適宜他在院子裏養神,所以一家子能談事兒的人,就都呆在燈火明亮的屋子裏話。
自從李鴻章勉為其難的接受了老佛爺的勸,又重新挑起了清日戰爭總指揮的大旗,就立即忙碌的調兵遣將起來。
然而在這之前,有兩個懸而未決的遺留問題,卻一直沒有妥善的處理。
一個是關於鴨綠江防線的防禦構建問題。
光緒和朝廷裏麵的主戰派,都是叫嚷著以義州為核心,沿鴨綠江東西兩岸為兩翼,進行安兵布陣。
而李鴻章和北洋眾將,則是傾向於放棄孤懸在鴨綠江南岸的義州,全軍退回國內,在鴨綠江北岸建立防線。
對於這個問題,雙方那是眾紛紜,各有辭,都認為自己的簡直太的有道理了,對方這個豬腦袋怎麼就是想不明白?
反正誰也服不了誰,到現在還僵持在那裏幹耗著。
急得在義州的葉誌一幾個電報催促,要求立即率領隊伍撤離險地。
另一個問題,就是關於戰後眾將的獎罰。
為了不再鬧出豐島海戰之後,敗將逃跑者反而被朝廷嘉獎的扇耳光的笑料,李鴻章一直把對於水6各員的獎懲壓著不報。
而是先來梳理平壤戰役和大東溝海戰的詳情。
經過一個星期的時間,各種彙總的消息都到了李鴻章的手裏,兩場大戰的林林總總,他總算是看清了裏麵的七七八八。
“平壤的事兒,先責任在於葉誌,他不該向肅州,安州,定州各處分兵太甚;弄得戰事起時,偌大的平壤的守軍還不到一萬餘人,不然左寶貴的井硯山和牡丹台也不會丟得這麼快。”
作為總督衙門李鴻章的女婿加頭號狗腿子軍師,看完了彙總過來的情報,張佩綸先開口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