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
那個女子紅著俏臉嗔怪著跑出桃花林,然後又在林子外麵站住身體,扭頭羞澀的回眸道:“二牛哥,你可要攢好銀子別亂花,萬一我父親要得彩禮貴了,——”
到這裏,那個女子的俏臉已經變成了血紅,一跺腳遠遠的跑遠了。
留下桃林子裏一片的芬芳和甜蜜。
想著想著,陳二牛的心裏跟刀攪一樣的疼。
他怎麼能回大清,他怎麼還有臉回大清?
去麵對那個女子,去麵對自就待他猶如半個父母的那兩位悲痛的老人!
“就讓我死在朝鮮,死在戰場上麵!”
這是陳二牛此時唯一的心願。
“後來呢?”
聽到這種奇葩事情,特種連的將士們都一臉的好奇。
“當時南北都是槍響,西邊合並江那爛水田根本過不了人,二牛現在這平壤是一座死城,不如過江,從下遊再渡回來。”
黃明河滿臉鬱悶的道:“這樣我們繞了一路,今才從東邊繞回正道,剛準備下山過江,就看到來了五個倭夷兵;本來不想招惹他們,結果二牛這混子不聽使喚,上來就放了五槍。”
聽了黃明河的話,所有的援朝軍將士都震驚的望著這個一臉木然的陳二牛。
神人啊!
“安州那邊怎麼樣?”
哨長馬順德一臉渴望的問道,心想著既然援朝軍的士兵在順安驛這裏出現,安州那邊一定還在自己軍隊的手裏掌握著。
下麵就好辦了。
“唉!”
方大海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苦著臉望著王冠集,不知道下麵該怎麼編。
“你們還是回來晚了。”
王冠集一臉沉重的道:“前就有大隊的日軍去了安州,安州守軍不戰而逃,然後日軍封鎖了大清河的上下遊,密密麻麻的不下兩萬的日軍在那裏把守;我們這隻落單的隊伍沒辦法隻好反向往南走,不然早就被安州城附近的日軍給圍剿了。”
“啊?”
黃明河,馬順德眾人聽了無不變色。
“壞了,壞了,這可怎麼了得?”
馬順德聽了直跺腳,恨恨的望著陳二牛吼道:“都是你出的瞎幾把主意,讓大夥兒過江,現在有家不能回,這可怎麼了得!”
陳二牛滿臉冷笑,絲毫不搭理馬順德的埋怨。
“要不這樣——”
陳誌輝笑嘻嘻的張嘴道。
鴨綠江南岸,重城義州。
又經過了三的飛奔,葉誌終於領著六路潰軍抵達義州。
此時集合了平壤,安州,定州,再加上義州的留守軍隊,六路清軍在義州集結了近一萬一千餘軍力,頓時整個義州城都成了一個大軍營。
滿街的潰軍吵吵嚷嚷的到處擾民,吵著要吃要喝。
此時已經是9月19號的下午4點。
“功亭,中堂怎麼?”
葉誌這一路潰逃,累得四肢幾乎都要散架,走進義州清軍的軍營駐地,看到聶士成過來,連忙強振精神,急著問道。
“現在中堂和朝廷還在討論怎麼防守的問題,”
聶士成搖頭:“中堂的意思是咱們全部撤出義州,朝鮮境內將不留一兵一卒;而皇上的旨意是以鴨綠江沿岸為兩翼,以義州城為核心,在義州堅決的跟倭夷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