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洋曆1894年9月17日下午5時,在大東溝的海戰將熄的時候,援朝軍南進分隊6餘人,經過了近十一時的跋涉,順利的回到了安州城。 ..
此時斜陽西下,正慢慢的墜入西邊的山嶺之中,山上的闊葉林葉片斑斕,映射著西的紅霞,如同斑斑血淚。
何長纓,吳威揚,林雲瑜,沈兆翱,一群援朝軍軍官,還有奉軍守備馬德草,劉光彥,原仁字軍哨官李博虎,哨長李園,毅軍哨官曹錕,一行人登上安州城北城牆。
遠望著朝鮮的兩千裏大好河山。
葉誌和平壤諸軍,此時應該快逃竄到義州了吧?
而今從肅州撤下來的千餘名清軍,甚至包括裏麵奉軍的一個步哨,也都不再安州城駐留,而是直接渡河而去。
至此,在安州以南,已經沒有了一個清軍活動的蹤跡。
現在安州城裏除了九百餘名援朝軍將士。
還有6續主動留下的一千一百餘名奉軍士兵,仁字軍李博虎哨六十餘人和其餘仁字軍副三營的五十來人,毅軍曹錕哨六十餘人,還有兩百多名原北塘吳育仁部的仁字軍正三營練軍。
總計1589人。
而盛軍,吉林練軍,蘆榆防軍,隻有三十餘名受傷的士兵不得不逗留下來,接受援朝軍野戰醫院的治療。
其餘完好士兵,沒有一個選擇留下來繼續戰鬥。
“雲瑜,你的做法並不能不對;不過你現在也應該看出來了,咱大清的士兵很少有著獨立的思想,兩百五十年的——,盲從,所以咱們才有將為兵膽這一。”
話題太敏感,何長纓就沒有就這深下去,繼續道:“因為李搏虎選擇留下,所以他們哨大半士兵都選擇主動的留了下來——”
李搏虎‘嘿嘿’一笑,興奮的嚷道:“營長你錯了,不聽命令的怕死鬼,都被我們統統給提前打死了!”
眾將大半都是直皺眉,這家夥簡直太凶殘了!
要知道你李搏虎打死的可都是清軍,不是日軍;人家隻不過是不願意跟你一條路走到黑,聽從營官潘金山的命令,要求回到井硯山高地。
就被你子忽悠著繳了槍,然後把人都給‘突突’了。
而且這事兒早晚會傳回國內,到時候還不知道會引起怎樣的軒然大波。
不是不能槍斃不聽指揮的士兵,而是你李搏虎一下子殺的太多了,而且還有誘殺的嫌疑,更何況你隻不過是一個的哨官,哪個給你這種權利?
假如運作不好,李搏虎會被拿進大獄不,搞不好還會連累大人!
“這點你要學學雲瑜;”
何長纓瞪了李搏虎一眼:“正所謂強扭的瓜不甜,現在平壤大潰,對你是生死不知,所以沒人來找你的麻煩;等以後事兒平息下來,朝廷,還有那些被你槍殺的逃兵的家屬,豈會輕易的善罷甘休?”
“知道了,這事兒是我做的不地道——”
何長纓正想暗讚李搏虎一聲‘孺子可教’,耳朵裏就聽到李搏虎滿臉獰笑的道:“營長,下次我保證一個都不讓他們溜掉,全部殺了個幹幹淨淨。”
得!
何長纓聽了直想翻白眼。
對這樣死教不改的家夥,何長纓實在沒有心情陪他廢話,去艱難的重新豎立他正確的人生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