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隻要打掉了經遠,來遠,這一回合,帝國就是大勝。
可是現在第一遊擊隊突然不聽指令,擅自去救西京丸,那麼吉野他們就會在處於4對6的戰艦比的情況下,去和清軍主力戰艦對決。
顯然在數量上處於劣勢。
假如本隊也按著原計劃,進行同向18度的左轉,就會麵臨著被駛過來的經遠,來遠,隔絕出東部海域的戰圈。
而且更加糟糕的是,清軍東北方向又過來了艘軍艦和4艘魚雷艇,要參與進來。
一旦本隊4艦被糾纏住,等到清軍主力打潰了第一遊擊隊,在掉頭過來合擊聯合艦隊的本隊。
那麼,這場海戰將是一場清軍對日艦的分割屠殺,眾人還有何麵目繼續苟活於人世?
不如統統跳海,死個幹淨!
情況危急,顯然容不得伊東祐亨來回權衡考慮,他滿臉扭曲的大吼著下達著新的作戰指令:“命令本隊4艘軍艦全力提至16節航,進行18度右轉向,快繞到清軍艦群後背,從後部攻擊清軍各艦!”
這樣一來,不隻是第一遊擊隊和聯合艦隊本隊的計劃轉航路線進行了交換,而且作戰意圖也是完全打亂,推倒重來。
由之前的8對的逐一蠶食,變成了南4北4的合力夾擊清軍8艘軍艦。
雖然聯合艦隊依然占據著地形的優勢,可是區域戰場的力量比,卻變成了1比1。
而不是之前計劃的8比!
“坪井,你這個混蛋!”
直到現在,伊東祐亨還不知道問題出現在信號兵的旗語裏麵,而是氣的要吐血的大罵著第一遊擊隊裏麵的那個也在大罵他‘混蛋’的坪井航三。
“日艦轉向了,日艦轉向了!”
在烈火熊熊的勇號上,炮手們忍著大火的炙烤,摸著燙的大手起泡的大炮,準備和衝過來的鬆島號進行戰艦沉沒之前的最後對轟。
結果看到鬆島號這4艘軍艦,直接無視掉在海麵上如同一個大火把似的勇號,而是進行18度的大轉向,繞到經遠,來遠的後方,繼續用打得燙的右舷炮,和經遠,來遠,死命對轟。
勇號上的清軍頓時放開了燙手的大炮,紛紛望著管帶黃建勳。
此時,4歲的黃建勳一臉的悲憤。
從他15歲考入船政學堂,畢業之後一直在各艦服役,至今已經8年。
期間未曾有過一戰。
誰料到今日在他人生中的站,才不過半個時的時間,艦艇就開始焚毀下沉!
這個時候,黃建勳簡直是悲憤欲死。
幫帶大副翁守瑜,也是一臉淒色的站在船舷邊:“管帶,不是兄弟們不下死力,而是日艦的開花彈太邪性了,不但爆炸猛烈,而且居然還帶著火油,流到哪兒燒到哪兒;不是這大火,咱們的勇怎麼也不會這樣!”
“兄弟們都盡力了,大家都跳海逃生吧。”
看到在西北方向拚命趕過來的平遠,廣丙兩艦,正在放下救生舢板,黃建勳閉眼下達了棄艦的命令。
駕駛二副周阿琳,總管輪黎星橋,大管輪邱慶鴻,二管輪李福,三管輪鄭光朝,副炮弁李英,升火頭目鄒基,升火副頭目林茂略,水手頭目陳成串、李雙,槍炮副教習李鏡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