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旗升起來了,走,告訴副連長去。”
在離安州城大約兩裏左右的一個山坡上,兩個穿著日軍軍服的援朝軍騎兵趴在那裏,一直望著西北方向的安州城牆,看到一麵醒目的援朝軍軍旗在城牆升起,連忙退下了山坡,朝後跑去。
不久,一列五十餘騎的日軍騎兵,出現在這線山坡之上。
“排成兩個衝擊線,一律不得出聲話;如有反擊,一律擊斃!”
騎兵一連副連長段熊波此時的臉色白的嚇人,感覺自己的心都在顫抖。
一旦泄露出去,這可是殺頭的罪名!
他驅馬走出馬隊,調轉馬頭朝著馬隊裏麵的士兵一一看去,士兵們有激動,有驚懼,然而很好,他沒有看到退縮。
“你的,日語地,嘰裏呱啦,你地明白?”
段雄波有些不放心的對順安驛唯一一個活著的俘虜,西田治六命令道。
“嗨,嗨!”
西治六雖然聽不懂這個清國將軍在什麼,不過在順安驛,一個會日文的將軍都交代他了,並且保證之後不會殺他。
西治六也是半信半疑,可是他現在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下山!”
隨著段熊波沙啞著嗓子的命令,馬隊開始跑著衝下山坡,一邊朝亂射。
“倭夷來了,倭夷來了!”
正在城外6續進城的平壤潰軍,無不駭破了膽子,紛紛大嚷著朝城門口湧去。
而那些離城門遠的潰軍,都是嘩然的朝著附近的山林子裏麵躲去。
“砰,砰,砰——”
城牆上密密麻麻的清軍士兵,看著這一隊隻有四五十人的日軍騎兵隊伍,耀武揚威的在城外縱橫,每個人的心都揪了起來。
難道肅州已經失守?
或者被日軍圍困了起來!
“砰,砰,砰——”
城西南這支日軍騎隊,一路鳴槍,行進到距離安州城三百米的距離停了下來,和城牆上的清軍對持著。
不久,一個日軍跳下馬,朝著安州城走來。
“這家夥想幹什麼?”
安州城牆上的士兵軍弁都緊握著步槍,緊張的望著這個漸漸走近,一路嘰裏呱啦的日軍。
西治六心肝抖,滿頭大汗的拿著一封那個會日文的清軍軍官提前寫好的日文信,下馬走向安州城。
嘴裏麵用日文來回的大嚷著:“別開槍,我滴,是送信滴幹活!別開槍,我滴,是送信滴幹活!——”
“日軍要送信過來,大家別開槍。”
隨軍撤退到安州城的閔泳駿大聲的喊了起來:“兩國交兵,不斬來使;看看他們寫的什麼?”
“什麼倭夷騎兵來了!”
正領著一對親兵,和一群總兵大員氣勢洶洶的前去援朝軍駐營算賬的葉誌,突然聽到城外一片亂槍,心裏麵就是咯噔一跳,停住了步子。
跟在葉誌身後,一臉的得意洋洋的葉世鵬,也是臉色一變,嚇得渾身一哆嗦。
我地老爺啊,難道倭夷兵這麼快就追來了?
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報——”
一個兵弁慌張的從城樓跑下來上氣不接下氣的道:“軍門,一隊倭夷的騎兵出現在城外。”
衛汝貴驚怒的問道:“有多少人?”
“有五十餘騎,啊——”
一聽隻有五十來騎日軍,衛汝貴就氣的一腳把這個兵弁踹翻在地,大吼著:“麻痹,就這點人也敢過來猖狂?呂本元,派一營騎隊過去繳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