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是戰是和(2 / 2)

本來一切均是大順的局勢,卻被這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全給攪和掉了!

這場大雨讓北城的攻勢不得不完全停息下來,而南城炮兵已經打了大半的炮彈,手裏的子彈也消耗過半,而且更為嚴重的是,軍糧也已經見底。

打了一的仗,可今晚所有的士兵,包括他津野道貫都隻能喝稀粥充饑。

假如這雨下一夜,帝國士兵困苦的淋了一夜的暴雨,而清軍再用重兵奪回玄武門,明這仗就更加的難打了。

而且如果戰事再拖幾,餓著肚子的士兵還怎麼有力氣去戰鬥?

再假如一旦炮彈,子彈都耗盡了,那麼——

隻是想一想,津野道貫就不寒而栗!

“將軍,清軍豎白旗了!”

津野道貫正想得心顫,一個軍佐就衝了進來,興奮的大聲稟告。

“什麼?”

津野道貫震驚的站了起來,大步走出帳篷,站在暴雨中遠望著平壤南城。

隻見在城頭上插滿了白旗,還有很多清軍士兵在大雨中舉著白旗在使勁的來回搖晃著,似乎生怕日軍看不到似的。

“清軍要跑!”

津野道貫高興的幾乎要跳起來,剛才所有的擔心頓時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福島安,立即下令各部讓出甑山大道,撤掉路障,讓他們逃!”

在福島安不解的眼神裏,津野道貫陰狠的補充道:“調兩個大隊埋伏在大道兩旁的高地,給我狠狠的打!”

平壤城,提督府。

葉誌眾將都一臉灰敗的坐在椅子上,焦急的等著北麵日軍的回信。

奉軍總督左寶貴,副將楊建春,遊擊楊建勝,都司徐玉生,還有眾多營官,哨長的殞命,牡丹台,玄武門的失守,徹底的震駭了眾將。

“我也不想撤呀!”

葉誌望著堂內各懷心思的眾將領,長歎著道:“北門咽喉既失,彈藥不齊,轉運不通,軍心驚懼,敵兵明日攻擊,何以禦之?不若暫棄平壤,令彼驕心,養我銳誌,再圖大舉,則一氣成功也。”

一聽葉誌這麼,眾將都知道葉誌這家夥,又拿牙山逃跑的那一番辭來忽悠人了。

“軍門,隻是城北暫時失守,今夜大雨咱們完全可以集中城內軍力,定能重新一舉奪回玄武門;”

毅軍分統馬玉昆,此時還想苦勸葉誌:“老夫我帶兵三十餘年,經數百戰,常以不得死所為恨,豈臨敵退縮自貽罪戾哉?”

葉誌看白癡一般的看了一眼馬玉昆,冷聲道:“以不得死所為恨,這隻是你的想法,你問問平壤城內的其他近萬兒郎沒有?”

“奪了北門也沒屁用,除非能一鼓作氣的攻下牡丹台;”

衛汝貴大聲的道:“不然大夥兒的腦門子上麵架著一群大炮,指著咱們的軟肋轟,要不了幾鐵定潰營,這城照樣守不住!”

奪取牡丹台?

聽到衛汝貴這麼,眾將都沉默了。

這個牡丹台失去似乎容易,前後隻不過半個時就落入了敵手;可真想重新奪回來,看著日軍在北線布置的兵力,火炮,估計比登還難。

“軍門,日軍回信。”

這時候,平安道監司閔丙奭手裏麵拿著一張被淋濕了的書信,匆匆的大步走了進來。

“快拿來看看。”

葉誌不禁大喜,能回信,就明事情有門兒。

堂內眾將領也都望著閔丙奭手裏的那張信紙,這張薄薄的紙,決定著平壤未來的走向和各人的性命。

是戰!

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