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聽到豐升阿的名字,衛汝貴就氣的火冒三丈,暴怒不已。
葉誌點點頭,望向其餘眾將領。
“實話實。”
左寶貴也氣呼呼的道。
“好,既然這件事定了下來,下麵大夥兒就談談平壤防守的事兒;”
葉誌滿臉愁容的道:“倭夷已經大隊前來,旦夕可至,可是國內的援軍卻遲遲不來,這場仗難打啊!”
“難打也得打!”
左寶貴張嘴衝了葉誌一句:“難不成就這麼夾著尾巴逃回去?就是朝廷不砍我的腦袋,我自己都能被自己給活活羞死!”
“——”
葉誌被左寶貴一句話哽的差點憋死過去。
“平壤城高牆厚,倭夷又是遠道而來,咱們東南西三麵大江,而北部地域狹窄,易守難攻;軍門,這個平壤城,倭夷也不是能那麼容易打下來的。”
馬玉昆娓娓道:“況且咱們在肅州,安州,還有六七千的軍馬,可以隨時策應。”
“打他個娘養的孫子!”
衛汝貴重重的拍著桌子。
葉誌心裏一片失望,隻好強行提著精神道:“好,既然大夥兒都這麼,那麼咱們就試著打一打。”
在提督衙門敘完軍務,何長纓就一臉鐵青的回到長慶門外的援朝軍營地。
看到何長纓回來,營地裏所有的援朝軍軍官,都不約而同的圍了過來。
“所有連排長,立即開會。”
何長纓黑著臉了一句,就直接走進了大帳篷。
沈兆翱,林雲瑜,吳威揚,彭千宴四人,正在帳篷裏的一個簡易沙盤上做戰術推演,看到何長纓領著一大群軍官走了進來,沈兆翱笑著問道:“這回減員了多少人?”
“大約有一個營的損失;昨夜中和城日軍的襲營兵力絕對不多,我懷疑甚至連半個大隊三四百人都沒有,不然日軍完全可以同時衝擊所有的軍營,也不會隻給葉誌他們造成這麼一點損失。”
何長纓掏出竹筒,微微遲疑了一下。
“營長,來一根煙。”
郝勝眼巴巴的望著何長纓手裏的竹筒道。
何長纓無奈之下,就給郝勝遞了一根。
“營長,我也來一根。”
方大海也毫不客氣。
“營長,還有我!”
毛也笑著蹭了過來。
——
何長纓苦著臉下去,一圈下來,竹筒裏麵的煙就已經見底了。
“這場敗仗其實是個好事兒,不然咱們明不定就得卷鋪蓋回國了。”
林雲瑜看到何長纓臉色不是很好,就開口安慰道。
吳威揚也微笑著接了一句道:“我猜現在津野道貫氣的,一槍崩了這場襲營的日軍指揮官的心思都有了。”
“錯,你們全都錯了;”
沈兆翱笑嘻嘻的道:“營長其實是在心疼他的煙,被這些大煙鬼給吸完了。”
“你們在打什麼啞謎?”
毛鼻子裏噴出兩股白煙,不解的道:“日軍打了一場大勝仗,他們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他們當然不滿意;”
何長纓幽幽的道:“不是昨晚的襲營,把這七千清軍趕回了平壤,日軍的第五師團,今完全可以從容的全殲中和城的這七千清軍。”
一帳篷的軍官們,都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