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
山縣有朋氣的一巴掌拍在茶幾上麵,拍的茶杯茶壺都彈跳到地板上,碎了一地板子的茶水。
“有朋,曼收拾總得需要時間,時間不還很早麼,值得這麼大的脾氣?”
二樓木質樓板上傳來一陣木屐的聲音,一身淡粉色櫻花合服的山縣曼和母親雅子,走了出來。
“還敢頂嘴,真以為我不敢揍你麼?”
山縣有朋年輕時沒事兒整打老婆,這些年地位尊貴了,就沒有再動過手。
可是看了這篇該死的文章以後,他的手就非常的癢癢,很想揍人。
“喜郎,你個狗養的,誰讓你寫這種垃圾文章,你是在替清豬宣揚麼?不怕我一槍斃了你!”
山縣有朋瞪著大眼,朝著站在雅子母女身後的井上喜郎吼道。
“舅舅,這,這篇文章主編拿給梧樓大人看過,點頭才表的。”
井上喜郎躲在舅母的後麵,聲解釋。
“這個三浦,都和軍部對著幹!”
山縣有朋大吼著:“普魯士軍製有什麼不好,法國在歐洲一比一落後,還要學法國?真是一頭死不知悔改的豬!”
山縣曼碎步走到父親的身邊,蹲下來要清理地板上的碎瓷片,好奇的瞅了一眼報紙,‘呀?’的一聲,輕聲叫了出來。。
“怎麼?”
山縣有朋怒視著女兒。
“沒,沒什麼,瓷片劃到手了。”
著謊話,山縣曼俏麗的臉就變得通紅。
“曼,傷著沒有?讓媽媽看看。”
雅子一聽女兒這麼,就連忙也蹲下來握著女兒的手看。
可是一雙手瑩白如玉,哪裏有什麼傷痕?
雅子看著女兒滿臉的紅霞,躲躲閃閃不敢正視自己的眼睛,也愣了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
“收拾個屁,走!”
山縣有朋又狠狠的瞪了外甥一眼,訓斥道:“到了朝鮮給我管好你的狗爪子,不然我剁了它!”
完,山縣有朋站了起來,大步的咚咚的走了出去。
“曼,您這是怎麼了?”
雅子狐疑的望著滿臉紅霞的女兒問道。
“沒什麼,媽媽,我和表哥走了,不然父親又要生氣了。”
山縣曼慌張的站起來,掂著自己的皮包就朝著門外走去。
“這孩子。”
雅子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望著井上喜郎道:“喜郎,曼就拜托您了。”
“那是應該的。”
井上喜郎看著妹妹略顯慌亂的背影,心裏歎息著,妹妹不會被那個清國的何君強抱了一次,就情竇初開的陷進去了吧?
那可是真麻煩了!
身為新聞記者,井上喜郎的消息遠遠比閉塞的妹妹要知道的多。
這次去平壤,本來沒有妹妹山縣曼任何的事情。
不過之前那個追著妹妹一直追到津門的列夫到了朝鮮,成為俄國駐朝鮮領事韋伯的助理,舅舅就突然強行要求妹妹跟著一起去朝鮮。
隻裏麵會不會有什麼玄機?
看著院子裏妹妹單薄的背影,一縷憂色湧上井上喜郎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