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壤領事館簽押房裏,眾將一直吵到掌燈,才耐不住肚裏的饑餓,匆匆妥協媾~合。 ..
盛軍,毅軍,奉軍,吉林練軍,蘆榆防軍,仁字軍各部,均抽出一部分兵力,協同回防安州,肅州,義州一線。
這件事兒才算勉強讓眾將滿意,議定下來。
等到眾將離開,葉誌歎氣著訴苦:“伯行,你也親眼見到了,這仗都還沒打,自己這邊就吵成一鍋熱粥了!”
此時的李經方,已經顧不得黃州城那邊自己這個‘未來的妹婿’的生死,憂慮的道:“葉軍門,將近萬兵力放在平壤後方各城池,平壤城內豈不空虛?”
我就是讓他空虛呀!
葉誌心裏想著,東西南北四方向六個城門,隻要失了一個,我就有理由撤軍。
不然我在後路放這麼多的兵力幹什麼!
這樣一路回國,沿途都有個接應不,而且就算平壤打得再敗壞,至少我可以保證一大半的軍隊能夠安然回國。
真是倒黴呀,攤上這麼個破差事,本來指望李經方多擔待點,以後就是中堂怪罪,也不好責罰太狠。
結果這個李伯行被老頭子來電訓斥了一頓,再也不亂表意見了。
葉誌一臉鎮定道:“平壤南為大同江,北靠普通江塹,可謂易守難攻;東麵兩江夾立間隻有窄窄的一段6地,而且多為山地丘陵;玄武門外更有井硯山,箕子陵,牡丹台這些地勢險要的堡壘據點。”
“而且江自康營,左寶貴營兩部近三千餘人,占了平壤守軍三分之一的兵力,我想不出玄武門有任何丟失的可能!現在唯一的危險就來自南城,所以我把戰力最強的衛汝貴部放在這裏,將戰力不俗的馬玉昆部,蘆榆防軍放在兩側照應。”
到這裏,葉誌朝著李經方拱拱手道:“伯行,想拜托一件事兒。”
李經方微微一愣,隨即就怒著想到,葉誌不會是想讓自己當這個洞仙嶺大敗的替罪羊吧?
那簡直是癡心妄想!
“但無妨。”
李經方的聲音就有些生硬。
“學員營洞仙嶺大敗的事兒,我自會向中堂大人請罪管理不嚴,沒有阻止學員軍和左寶貴的冒進。”
葉誌心想著學員營我管不了,左寶貴是八旗專門養著竭製我北洋的忠狗,這板子怎麼也打不了我的頭上來吧。
到時候,不定還要降罪左寶貴蠱惑學員軍南征。
不過那樣豈不更好?
“此事與葉軍門無關,隻怪左寶貴不自量力,一心南下惹禍。”
聽到不是讓自己頂崗,李經方立即就和顏悅色了起來。
——隻是可惜了我那老弟何長纓,國朝難得的風流人物,真是應了那句老話,‘自古才多夭折!’
葉誌心想著,我要的就是你的這句話。
完了這事兒,葉誌繼續道:“安州,肅州事關平壤守軍的安危,八千軍馬眾多營頭集中在這兩城,沒有得力大將運籌帷幄;我懇請伯行移步安州坐鎮。”
李經方微微一愣,一縷喜色不禁湧上了臉龐。
這個葉誌果然不愧是父親的膀臂,夠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