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給我衝啊,打死這些倭夷兵!”
楊建勝握著北洋軍械局仿造的快利槍,衝在最前麵,一邊大喊,一邊舉槍朝著峽穀口的日軍騎兵射擊。
“砰砰砰——”
一時間,一線北峽穀口處槍聲大作,硝煙彌漫,雙方不斷有士兵中彈倒地。
“郝勝,周中盛!”
林雲瑜看到一隊日軍正沿著峽穀左口,一邊開槍攻擊著援朝軍的側翼,一邊正全力的往山坡高處行軍。
而側翼峽口的十幾名士兵,被密集的槍擊壓製的根本沒法開槍還擊,林雲瑜就朝著右側的郝勝和周周盛就大吼起來:“你們二連,奉軍前哨,去把這隊日軍給我打下去,然後給我封死峽口;其餘人,全部前進射擊!”
“二連,全體給我上!”
郝勝一聲大吼,領著在身邊蹲著狙擊山下日軍的連部十來人,當先朝著左側山坡上的日軍撲去。
“兄弟們,打死這些倭夷!”
奉軍楊建勝部的前哨哨官周中盛也一臉凶惡的站了起來,一邊足狂奔,一邊大吼。
“當死這些狗~日的倭夷!”
得到命令的援朝軍二連士兵和周中盛哨的奉軍,紛紛站了起來,朝著左側的山坡撲去。
一線左崖。
元思凱領著一排人馬正在和崖頂的日軍激戰著,近三十米寬闊的對麵崖頂的日軍也趴在錯亂的石林裏,不斷的攻擊著一排的右翼,一時間雙方你來我往,牢牢的交纏在一起,不得寸進。
何長纓站在山坡的灌木林裏,看著下麵驛道上被打得抬不起頭來的援朝軍,心裏不禁連連歎息。
自己領的這援朝軍,可是大清最精銳的學員兵,而在和日軍普通精銳兵弁的對射中,居然還是處於下風?
假如今不是占著地利優勢,打的又是疲兵,而且還是突襲,這場仗根本就沒法打。
“營長,營長!”
在山坡高處觀察的熊凱玉,一臉焦急的跑了下來:“日軍的騎兵朝這裏衝過來了!”
“劉光彥怎麼這麼慢!”
何長纓一聲怒吼:“毛,你帶領一排繼續居高狙擊,二排給我衝下去阻攔日軍的騎兵!”
如果讓日軍的騎兵擊穿下麵援朝軍的阻擊陣地,不但會給下麵的援朝軍帶來極大的傷亡,而且一戶兵衛就有可能全軍撤向‘九裏穀’。
假如劉光彥的騎哨能,能在大斜坡驛道悍不畏死的阻擊住日軍還好,不然一旦讓這四個中隊的日軍撤到‘九裏穀’結成北山口防線。
何長纓的計劃不但全玩完,被切斷堵死在‘九裏穀’的劉光彥那一哨騎兵,下場絕對凶多吉少。
“你在這裏,我去!”
毛根本不和何長纓廢話,拿著手槍大吼道:“二排,給我去驛道迎敵!山下的援朝軍,你麻痹都是烏龜麼?縮著腦袋不露頭!”
“聽到沒有,你們是不是縮頭烏龜?不是就給老子開槍還擊,怕死,怕死都給我滾出援朝軍,我援朝軍不要孬種!”
下麵的沈兆翱一些大吼,一邊飛快的裝彈,‘砰’的一槍,把一個端槍射擊的日軍擊斃,同時飛快的收回身體。
“啪啪啪。”
頓時三四顆步槍子彈打在沈兆翱身前的石頭上,濺起大片的飛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