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中盛扯著嗓子吼道。
“過他們,娘的,老子還不信了!”
“大人您們隻管瞧好了,夜黑前就鐵定過他們!”
隊伍裏一片吵嚷,士兵們無不罵罵咧咧的加快步子,朝著黃州城湧去。
何長纓帶著隊伍走在黃州城的大街上,四周一片殘破,到處都是低矮的泥土瓦房,街上汙水橫流,蒼蠅遍地,而百姓們紛紛站在街道兩旁,鴉雀無聲的望著這些上國的兵,均是一臉的恭敬。
“嗒嗒嗒——”
隊伍剛走近南城,從南城口衝進來一隊彪悍的清國騎兵。
這哨就是左寶貴的騎隊吧,按著原先的曆史進程,他們將在明和一戶兵衛的第一大隊遭遇,雙方空放了幾槍之後,就會匆忙撤退。
奉軍左寶貴部騎營前哨正哨官劉光彥和副哨官張風景,帶著本哨5名馬勇和5棚散勇騎著戰馬衝進黃州城,就看到一隊打著奇怪的五星紅旗,胳膊上纏著紅布條的清軍,迎麵而來。
“怎麼大隊的清軍步兵跑到黃州城來了?”
劉光彥心裏一驚,猛然大喝著下令:“止!”
“止!”
“止!”
身後聽到命令的騎兵,紛紛一邊大喊著把命令傳遞下去,一邊猛拉韁繩停馬。
“聿——”
城門口頓時馬聲一片,戰馬紛紛彈跳著馬蹄,停了下來。
“大人是哪路軍門的隊伍?”
劉光彥跳下戰馬,看到何長纓軍服上的補子,立即恭敬的打算行禮。
“不用行禮,援朝軍不興這一套規矩。”
早有準備的何長纓提前一把將劉光彥給扶住,不讓他半膝跪在地上,一邊笑吟吟的問道:“是劉千總吧?昨夜左軍門放你們在黃州一線巡查。”
“屬下就是,大人您是。”
一聽眼前的這個五品官兒居然和自己的上司的上司,也就是奉軍的老大左軍門對過話,劉光彥立刻就變得更加的恭敬了。
“我們是援朝軍,我叫何長纓,援朝軍的營官;你們今兒可現日軍?”
何長纓笑眯眯的問道。
“啟稟大人,今我們在河穀一帶沒有現什麼異常,準備明到洞仙嶺那邊去看看。”
“洞仙嶺。”
何長纓自語道,看來在曆史上,劉光彥他們就是和剛剛越過洞仙嶺的日軍第一大隊碰上的。
“你們所有的人都在這裏?晚上如何宿營?”
“啟稟大人,哨裏的馬勇和散勇都在這裏,共1人;這次來黃州,從奉帶來的夥夫長夫有56人,全部留在平壤軍營,我們就在黃州守城朝軍的營地裏宿營。”
何長纓看了黃州城牆上站著的十幾個朝軍士兵一眼,這些家夥一個個好奇的望著下麵的清軍,笑嘻嘻的瞅熱鬧。
在場甲午戰爭中,所有的朝鮮士兵,都是一群嗑瓜子的看客。
而等日軍打垮了北洋軍,在十年之後的東北爭奪戰中。
所有中國的軍隊和百姓們,也都墮落到如同今日的朝軍一般,全都是搬著板凳兒,圍在旁邊嗑瓜子,看熱鬧,好不清閑自在的看客!
一股悲哀的情緒湧上何長纓的大腦,看著這些在城牆上偷偷的指指點點,交頭接耳的朝軍,何長纓心中狠,決不讓這種悲劇在我中華大地上上演。
而這一切,就先從明殲滅一戶兵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