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朝廷和李鴻章都希望劉銘傳能接下這個職務,統帥前敵諸君,不過劉銘傳以生病為由,直接拒絕出征。
兩江總督張之洞堅決的不允許南洋水師北上,增援北洋水師。
這真是仗兒還沒開始打,他李鴻章就寒透了心。
看到見周馥點頭答應,李鴻章的心情才好一些,不愧是跟隨自己幾十年的老人,關鍵時候,也就自己人能頂事兒;別的滿朝文臣武將,不落井下石,他李鴻章就感激不盡了。
真是一都是淚啊!
現在既然理清了各路的關係,剩下的就是按部就班的各司其職,同心協力的好好對付東洋人了。
“中堂您隻管放心,但凡周大人話,要什麼我都會全力以赴。”
盛懷宣立刻全口應承下來。
“哈哈,有玉山坐鎮遼東,杏蓀在津門調配協同,曙青在平壤拒敵於大同江北,平壤戰事無憂矣。”
李鴻章高興的端起茶杯,送客。
“為中堂賀!”
大堂裏的眾人紛紛站了起來,一片祝賀討口彩。
——
何長纓整夜翻來覆去的難以合眼,不僅僅是心事太多,更主要的是魯招妹的鼾聲太婉轉,整個兒就是鼻子上麵戴著兩個大哨子。
哨音時輕時重,時短時長,攪得幾乎快崩潰的何長纓直到接近明才疲勞睡去。
一夜既過。
光緒二十年七月十六日,西洋曆公元1894年8月16日的清晨,終於姍姍來遲。
此時,何長纓心事重重的坐在床邊呆,右手裏麵的那對綠翡翠健身球無意識的轉得啪啪作響,因為他現不知何時津海縣衙的獄吏,居然偷偷的把牢門給鎖死了。
他和魯招妹喊了半,到最後魯招妹一嘴一個‘B’‘B’的咒罵著,都沒有一個獄吏露頭搭理他們。
何長纓的心開始沉了下來,事情似乎有些不妙啊!
怎麼辦?
同一時間,博文書院的學員們個個都是紅腫著寫了一夜的傳單的眼睛,開始沿街叫喊傳單。
他們的時間很緊張,完傳單,就得趕緊到大沽北炮台的海濱沙灘去報道。
就像武備學堂步隊那個的大隊長的那樣,不管何大人來不來,他們都會準時到那裏去等。
然後用這種靜默的力量,來展示他們的憤怒和不妥協。
幾乎在這個時候,北洋武備學堂,水師學堂,電報學堂和醫學堂,幾乎傾巢而空,所有的學員們都排著整齊的隊伍,每個人都帶著一臉的堅毅,朝著大沽北炮台行軍。
山縣曼和她的表哥井上喜郎,正在順著長長的甲板,登上一艘德國人的商船,她回頭遺憾的望了一眼這個美麗的國度。
海風吹散了她的長,裙裾飄揚間飄飄若仙。
時候,也在這個遼闊的國度斷斷續續的生活了幾年,遇到的清國人對他們東洋人不上有什麼熱情,但是也談不上什麼敵視,就像兩家多年的老鄰居,平淡如水卻也習以為常。
隻是以後再也不可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