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的左手可以鬆開了,作為一個路見不平的君子,你的左手現在放的位置很不合適。”
夏曼感覺自己的心兒噗噗通通的狂跳著,刻意的用一種冷淡的語氣道,話一出口,感覺自己的話語都走了形調。
“嗬嗬,我怕你一驚慌就摔下去了;你看我都背了一條人命了,這還不知道會不會被拿進大獄,等秋裏砍腦袋;再把你給摔傷了,豈不是罪加一等?”
何長纓一臉正色的道,隻是握著人家腰兒的左手,卻情不自禁的用勁兒握了一把。
真軟!
真彈!
“你——”
夏曼豈會感覺不到後麵的這個家夥作怪的左手,氣的差點沒給憋死過去,好一會兒才恨恨的道:“你可真好心!”
“那是必須的。”
何長纓大言不慚的道。
“呃——,這都是什麼人呐?”
夏曼聽得直翻白眼,徹底無語。
“到了美國大使館,你們準備怎麼辦?”
何長纓似乎很隨意的問道。
“當然是回東京了,要不然不知道哪一又被當做間諜給抓起來了。”
“聽出來了,有情緒了,嗬嗬。”
“難道我被人無辜的冤枉欺負了,還不能幾句牢騷話麼?”
對於剛才的事情,夏曼顯然無法釋懷。
當時自己兄妹就如同掉進狼群裏麵的兩隻白兔,那種驚嚇無助和膽寒,可能會讓她一生都無法忘記。
“你當然沒有錯,但是那些津門衛的百姓們也沒有錯;前兒我還審問過一個東洋的間諜,叫石川伍一,所以這些津門衛的百姓們被弄得風聲鶴唳,這個名字你應該聽過。”
“聽過;不過你在偷換話題,我沒有錯,他們也沒有錯,那你誰錯了?”
夏曼的聲音有些尖銳,雪嫩的脖頸上麵的青筋都凸了起來。
“你這麼聰明,還需要我?”
何長纓微微低頭,深深的嗅了一口夏曼脖子裏散出來的清香:“誰動戰爭,誰為了利益野心和私欲而製造殺戮,這些還需要我給你解釋?明治,伊藤博文,山縣有朋,大山岩,伊東祐亨,樺山資紀,東鄉平八郎,這些人的確是東洋國內一時的人傑,不過他們既是人傑,更是魔鬼。”
夏曼的嬌軀微微一顫,過了許久,才幽幽的道:“東洋島國地域狹,現在已經接近五千萬的人口,而且山多田少,根本養活不了這麼多的人,幸虧還有慷慨的大海,不過還是太窮困了;為了生存,我們東洋無數的女人到你們大清,下南洋,出賣**,唉——”
“這些錢,最後都變成了明治這些野心家手裏的槍炮子彈,用來殺戮我中華人民。”
何長纓微笑的道:“地方,窮,不是你侵略別人的理由;跟你舉個例子,兩家鄰居,一家房子大,一家房子,房子的那家覺得屋裏人太多住不下了,女的可以嫁給房子大的這家當媳婦,男的可以選擇來打工,或者倒插門;不是拿著斧頭菜刀,對著房子大的這家人一頓刀砍斧劈,占了人家的屋子,還振振有詞一臉正氣的‘因為我家房子’。”
不知不覺間,兩馬四人就走到了美國領事館的門口。
低頭看著麵前近在咫尺的嬌俏人兒,何長纓的心中突然有著一種難以割舍的依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