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熱血順著刺刀的血槽洶湧的噴了出來。
孫糍粑嘴裏一聲淒厲的慘叫,驚駭之極的睜大著眼睛,裏麵寫滿了不敢相信的驚懼,嘴裏湧出一股血沫子,腦袋一歪。
就此死去!
“殺人啦!”
“殺人啦!”
周圍所有的看客們都驚得身體一顫,連忙朝後遠遠的退去,闊出來一個巨大的空場子,個個都跟看鬼一樣的看著何長纓。
津門衛買打賣打幾十年的老傳統,有扛不過打叫出來服軟的,有自認晦氣花錢低頭認栽的,也有雙方都‘豪強’‘硬氣’,把人打殘打死的,可是拿刀子一刀子捅進去,弄個透心涼的,可真是開辟地頭一遭!
“嗬嗬。”
何長纓輕鬆鬆的拔出刺刀,那雪亮的刀刃上麵,染著一片刺眼的血紅,看的所有人都心肝兒直顫。
一刀斃命。
這個何爺,簡直真是太直接,太粗暴了!
看著都讓人大腿根子直顫。
“求著別人紮死自己,像這樣的傻比,長這麼大,我還真是頭一次遇到;你們呢,是不是也躺下來,求著我捅捅?哼!”
何長纓的鼻子裏出一聲冷哼:“現在正是檢驗你們夠不夠‘板兒’的時候,都麻溜的給我老實躺好,殺一個是殺,殺四個也是殺,來,來,證明一下自己也是個帶把的爺們兒。”
話間,何長纓提著刀口帶血的刺刀,滿臉獰笑的朝著那三個‘混星子’走去。
“媽呀!”
那三個‘混星子’一個個大臉慘白,感覺自己的褲襠都嚇得尿透了,嘴裏麵出一聲嚇破膽的驚叫,屁滾尿流的紛紛擠開人群,沒命的朝著遠處跑去。
整個街市都寂靜無聲,如果之前人們對這個何長纓何爺的印象是‘能打’‘夠板兒’,那麼現在,則是一種自骨子裏的畏懼。
這個何爺,簡直就是如同古代的大將張遼一般,能止兒夜啼的殺神啊!
“我知道你們恨東洋人,我也恨!”
何長纓把勒貝爾步槍還給看傻了的魯招妹:“不過我恨的是東洋的那些動戰爭的野心家,那些殘殺我中華將勇的東洋士兵;有能耐,戰場上見,而不是來欺負這些手無寸鐵的人,而且還是一個柔弱的女人!這樣的潑皮無賴流氓混子,來一個我殺一個,來兩個我殺一雙,有多少我就殺多少,殺他個幹幹淨淨,還我津門百姓一個朗朗乾坤!”
“東洋人也不是全都是魔鬼,裏麵也有好人;尤其是你們在窯子裏玩的,既便宜又溫順的東洋雞婆,就是好人;等打垮了東洋的軍隊,我會提議讓更多的東洋女人來咱們大清當雞婆,來做咱們大清爺們兒的生意,而不是像現在這些‘混星子’那樣,隻敢欺負無辜的人,隻敢那一些手無寸鐵的女人撒威風!”
“可是何爺,要是這個女人不是東洋的間諜,這個誣陷的潑皮的確是死有餘辜;可是你怎麼斷定她不是東洋的間諜?”
何長纓聽到人群裏傳來六子的聲音,目光順過去一看,現他居然和津河客棧門前賣豆腐腦的李老漢的閨女蓮站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