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何長纓之前得到了總督衙門那邊送過來的帖子,是總督府的大少爺晚上設宴,地點依舊在醉春風。
何長纓用一塊銀元打了送信的戈什哈,等到魯招妹收工過來,兩人就幹脆一路慢走,嘴裏叼著卷煙來到了醉春風。
當夜,何長纓,羅榮光,張佩綸,李經方,張士珩,魯招妹六人一番痛飲,吹牛打屁,好不快活。
而酒樓的東家,聽到今日雙拳痛揍四洋人的何壯士居然賞臉來酒樓吃酒,連忙跑進來敬酒,不僅免了單子,更又送了十幾道名貴的好菜。
接著整個酒樓都驚動了,敬酒的來了一撥又一撥,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這是漲麵兒的好事兒。
好在何長纓新收的這個親兵頭子魯招妹,不但人長得人高馬大,酒量更是豪爽,一大半的烈酒都被他攔了下來,
這樣眾人一直喝到夜半時分,才盡興散去。
清晨,何長纓迷迷糊糊的早早醒來,臥室外廂房伺候著的侍女,聽到裏屋的動靜,連忙穿著單薄的素白內衣走進來,給何長纓道了一個‘安’,就幫著何長纓穿衣服,整理辮子。
何長纓看著這個比自己矮了整整一頭,嬌俏秀美甚至不輸於薛迎春的侍女給自己整理官衣,鼻子裏聞著她淡淡的女兒香,看著她雪白柔和的臉蛋耳輪脖頸,還有單薄白素衣下麵隱隱約約的兩座瓷實饅頭。
就忍不住心猿意馬,下麵的褻褲就猛地高高的頂了起來。
“呀?”
那個侍女手一頓,整張臉騰的一下羞的通紅,連一對晶瑩剔透的耳朵都紅的跟瑪瑙一樣。
“呃——,男人麼;正常反應,誰讓你長得漂亮,你沒伺候過別的男人麼?”
何長纓有些驚奇。
那個侍女不敢去看何長纓的臉,腦袋都快低垂到她的胸脯了。
可這樣一來,下麵的那個嚇人的物件兒,就極具視覺衝突的闖入了她的眼睛,感覺自己的雙腿根部一片的怪異,似乎有一根無形的棒子一下子捅了進去,一直捅進了自己的心眼兒裏麵去了。
“沒,——”
侍女用蚊子哼哼的聲音道:“我是姐的貼身丫頭,是老爺讓我過來服侍大人的。”
何長纓身子一抖,昨晚羅榮光胸脯拍的鐺鐺響,是晚上睡在他的總兵衙門裏,早上就把他和他的親兵頭子魯招妹的裝備都給一水兒補齊。
當時李經方,張佩綸這幾個家夥都笑眯眯的勸著他答應,尤其是那個張佩綸,更是一臉的詭異。
隻是當時何長纓喝多了,沒多想,現在想來才知道原來‘坑’在這裏?
何長纓隻是想想羅榮光的那張大餅臉,就可以大體想象得出他閨女的模樣:大餅臉,身子粗短壯,出生將門性格不免大大咧咧,好玩棍弄棒。
昨在海濱,羅榮光先自己的閨女‘知書達理’,其次才‘琴棋書畫’,最後才一句輕飄飄的一句帶過自己的閨女‘模樣長得津門衛多少大人都為自己的兒孫惦記著’。
何長纓現在總算是聽明白了——是大人們為兒孫惦記著,而不是兒孫們自己惦記著。
對於‘大人們’來,恐怕兒媳婦第一是家庭背景,第二是德,第三勉強看才華,至於相貌那絕對是最無關緊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