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那個洋鬼子,一聲慘叫,即使隔老遠,聽在羅榮光和李忠成的耳朵裏,也都是心髒一抖:這是要打得多狠,才能讓這個洋鬼子叫的這麼疼?
不過看著真是既解氣,又過癮!
“好子,是個爺們兒;不好!”
羅榮光正看的心曠神怡,就看到又衝出來三個人高馬大的洋鬼子,要去找那個給中國人長臉的武官算賬,連忙驚呼不妙。
“忠成,你帶人去把這個夥子搶下來,別讓洋鬼子在咱們的眼皮子底下欺負了他,不然出去,咱們大沽炮台的爺們兒就是沒臉子!”
羅榮光正焦急的讓李忠成去救駕,就看到那個勇猛的官員隨即就幹脆利落的擊退了那個洋鬼子軍官,又輕鬆一招廢了那個胖子,然後嚇的那個瘦杆子鬼子直接趴在沙灘上,摔了個半死。
“哈哈,痛快!”
羅榮光看到那個五品的武官又和那個洋鬼子軍官‘劈劈啪啪’的打在一起,而所有的洋人們都圍了過去,轉頭對李忠成道:“走,他洋鬼子仗著人多是不是?欺負咱們中國沒人?”
“喳!”
李忠成嘴裏一聲應合,就對著炮台附近一群看傻了的炮兵們喊道:“兄弟們,走,給下麵咱大清的純爺們兒仗勢去。”
“喳!”
這些炮台上的兵弁都是激動的兩眼冒光,蜂湧的朝著炮台下麵跑去。
何長纓和那個高他半頭的沙俄軍官你來我往的打成一團,那個沙俄軍官學過搏擊,跟個大馬猴一般的在何長纓前後左右蹦來蹦去,雙拳比劃著,瞅著機會就對著何長纓的腦袋狠狠的來上一記直拳。
好在何長纓的這具身體夠壯實,在挨拳的同時,也強悍的把自己的拳腳惡狠狠的砸了出去,一時間兩人都是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勢均力敵。
然後馬瑟爾就帶著一群法國的士兵衝了過來,把何長纓和弗尼亞團團圍了起來。
“住手!”
馬瑟爾看到場中的兩人都停止了動手,麵對麵的凶狠的盯著對方的大臉,尤其是那個叫何長纓的中國官員,更是眼神淩厲的寸步不讓。
馬瑟爾的心裏就不禁有些煩躁。
這個何長纓,和馬瑟爾見過的大清朝的人完全不一樣。
馬瑟爾在他的臉上看不到一絲身為弱國,低等民族的的卑謙感,反而表現出一股咄咄逼人的盛氣淩人。
你一個東亞弱國的官員,生來就是一個被奴役的命運,居然麵對白人也如此的強硬囂張!
你憑什麼?
你有什麼底氣?
一看就知道是大清哪個高級官員的混蕩子弟,不知道高地厚,不知道西方的白人,就算是一個乞丐,也不是你們這些中國的貴族所能招惹的!
“把這位中國先生綁起來。”
於是,馬瑟爾就直接命令手下的安南雇傭軍,要把這個不請自來的討厭的中國人控製起來。
“馬瑟爾,你不能這樣做!你不公平,為什麼隻綁何長纓?”
奧黛麗氣憤的衝到何長纓的身前,張開雙手,如同護崽的母雞一般,擋在那些要衝過來的安南士兵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