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國朝養士250年(2 / 2)

旁邊的張佩綸的一針見血,直白明了,然後扭頭問自己的大舅子:“聽楚寶想要回去丁憂,我認為不妥。”

“不回去了,昨晚和何家子喝酒,何長纓一句‘君子坦蕩蕩,人常戚戚,你越躲別人就越你心裏有鬼,到時候黃泥巴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當時就惡心的楚寶吐了一痰盂,不過再也不提回去丁憂這事兒了。”

李經方臉上難得的露出一絲微笑,大笑著著這個插曲。

“這子!”

張佩綸正在吃著一塊黃澄澄的蟹黃糯米糕,頓時也是一臉扭曲的吃不下去了。

“嗬嗬,這個何家子本來是一塊讀書的好料子,看來在江自康的大營裏呆了兩年,倒是養成了這些兵痞子的流氣;既然這樣,讓他審一審也好。”

李鴻章也是莞爾而笑,之前在他的心理也是不讚成自己的這個親外甥回去丁憂的,不過自己這個當舅舅的不好開口話,現在倒讓何長纓這個潑皮子一句惡心的話給阻止住了。

這個時候,李鴻章第一次的產生了想見一見這個混蛋子的念頭。

“士珩怎麼還沒到?”

李鴻章看了一眼簽押房的西洋鍾,有些奇怪。

這時候,外麵傳來一陣略急的腳步聲,隨即,張士珩就手裏拿著一本新書走了進來。

“楚寶,你手裏拿著什麼好書,這名字可夠奇怪?”

張佩綸一眼就看到了封麵上那兩個清秀的草:呐喊!,就新奇的問道。

“是何長纓這子新寫的一本書,我從武備學堂一個學員手裏拿到的。”

張士珩沒敢當著舅舅的麵他允許7多名學員出營的事情。

實話隻是看完這個序,作為一個三十多歲的老儒生,都已經讓他看的熱血沸騰,激昂不已,那些學員迫切的想看一看近在咫尺的真人,在他看來也是十分可以理解的。

“我看看。”

李經方好奇的把書拿過去,看著封麵的大大清秀的草,輕聲讀到:“呐喊,弱國無外交,今日長纓在手,何時手縛長龍?國朝養士5年,為國捐軀,正在今時!”

李鴻章初聽‘呐喊’兩字,就有些不喜,哪有書籍用如此直白淺陋的名字?

再聽‘弱國無外交’這五字,不禁微微動容,覺得隻這五個淺白大字,就一句道盡了幾十年來自己辦外事的一切心得。

接著又聽到那句‘今日長纓在手,何時手縛長龍?’,就讓李鴻章似乎昏花的老眼猛然銳利起來。

何為‘龍’?

大清子為龍,大清國朝為龍,大清的國旗上麵繡的也是龍!

雖然民間詩詞也多有以龍來點綴,就像蘇軾的’斯須九重真龍出,一洗萬古凡馬空’,劉基的‘雨過不知龍去處,一池草色萬蛙鳴。’,可是何長纓的這個‘縛龍’,還是讓當了一輩子的大清國的‘裱糊匠’的李鴻章不喜的警覺起來。

然而李經方隨即讀出的那句‘國朝養士5年,為國捐軀,正在今時!’,頓時又讓不喜的李鴻章滿意的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