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先生,我們是北洋水師學堂的學員;學堂學員共計68人,除了有特殊情況的9人,其餘674人現在都站在這裏。”
一個穿著海軍藍的北洋水師軍弁製服的年輕人,在何長纓的麵前立正站好,大聲的彙報道。
“不會對你們有影響吧,還有,海軍學員,你的名字!”
何長纓平靜的望著這個挺拔的海軍學員,嚴肅的問道。
“報告何先生,我叫李振華,駕駛科大隊長;我們來到這裏事前得到嚴總辦的批準。”
李振華抬頭挺胸,昂揚的大聲道。
“李振華,振華,好名字。”
何長纓微笑的道:“希望你的所作所為能無愧於你的這個名字。”
李振華更加的激動了,臉色血紅的大聲吼道:“何先生,我用我的生命向您保證!”
“何先生,我叫方大海。”
“何先生,我叫霍國濤。”
“何先生——”
頓時,整個街巷的呐喊聲就如狂風暴雨一般的在地間滾蕩,驚得那十幾個本來都一臉屑笑的城防營的軍弁臉色白。
等到這一波的‘風雨’漸消,一個帶著眼鏡的個子青年擠了過來,一遍大喊著:“何先生,我們是北洋醫學堂的,我叫徐如,我們醫學堂有58人今站在這裏。”
“何先生,我叫左尚青。”
“何先生,我叫——”
頓時整個街巷裏,又是一大波青年學員的大聲呐喊。
“何先生,我們是博文書院的,我們書院46人,現在全部站在這裏;我叫熊凱玉。”
“何先生,我叫陳誌輝。”
“何先生——”
“何先生,我們是電報學堂的,我們學堂9人,現在全部站在這裏;我叫劉學仁。”
“何先生,我叫劉明陽。”
“何先生,我叫——”
不知不覺間,何長纓的眼淚已經花了他的臉龐,然而他始終牢牢的筆直的跟一顆紮進泥土的勁鬆一般的站在那裏,臉龐堅毅,目光鋒利。
就在這此起彼伏的呐喊聲裏,無數的學員們都淚流滿麵,然而一個個都直挺挺的挺直了自己的脊梁。
在街西的一大段裏,齊刷刷的還站著一個近7人的方隊,個個頭上戴著端端正正的大帽子,身穿淮軍的五雲褂軍服,靜靜的站在那裏。
“雲瑜,咱們是不是也應該報報名號?”
沈兆翱帶著一絲輕佻的聲音問筆直挺立的林雲瑜,可是他無論怎麼忍,一顆淚水還是忍不住的湧出了眼眶。
“不用,這麼多人要報到什麼時候,我帶大家來,是想讓大家聽聽何先生想些什麼,而不是讓何先生知道你我叫什麼。”
林雲瑜目不斜視,果決的道。
“楚寶大人這次倒是了善心,一是學員強烈要見何長纓,要了一本《呐喊》就許了。”
沈兆翱悄悄的擦了一把眼睛,微笑著道。
“不許也得許!”
一個長得五大三粗的魯東漢子粗聲粗氣的道:“你們幾個真不夠意思,上次去見何先生,為什麼不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