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個多時辰的廝殺,在三倍於鄭宋盟軍的韓國軍隊圍剿之下,鄭宋軍隊死傷過半,被韓國軍隊封鎖在峽靡峽穀間,進退無路。
韓軍陣前,一身青色羅衣連鎧甲頭盔也未披戴的嚴遂,看著狼狽不堪的鄭宋盟軍,張揚又傲氣地笑道:“鄭宋兩國將士,現在隻要你們放下兵器或者殺了讓你們陷入絕境的左右將軍,你們每人將得百金,並得良田三畝,榮華富貴,唾手可得!”
“韓山堅,你這韓侯棄子,生來就被母親拋棄的野種,休要在此蠱惑人心!”鄭軍右將印段倚著山壁姿態悠閑地任部下包紮手臂上的傷口,罵道。
被人說出心底最恥辱痛苦的往事,嚴遂俊美的臉龐扭曲著,陰鶩道:“殺,一個不留!”
頓時密集的羽箭如暴雨般射向鄭宋士兵,慘叫聲四起。
“混賬小子,方才為何要激怒嚴遂!”亂軍之中,老將羽頡提著印段的衣領子嗬斥道。
“小子隻想……”印段愧疚地想要低下頭解釋,卻猛地朝羽頡彈出數枚金針,“砰”的一聲,羽頡倒地不起。
“華容將軍,華容將軍!”
峽靡峽穀一隱蔽的石縫處,宋軍主將華容正在親衛的護衛下打坐調息因韓國十四位羽林天軍傀儡自刎而反噬引起的內傷,忽然聽到有人喊他,忙起身望去,卻是一高大魁梧的年輕男子背著鄭軍左將羽頡飛奔而來。
“兄台你這是?”華容不解地問道。
“鄙人乃鄭相子陽的車夫,奉右將印段之命帶羽老將軍和你走出峽靡峽穀,平安回國。”男子答道。
“你們右將印段呢?”華容問道。
“印段將軍正與韓軍右將嚴遂廝殺,兄弟們也都在與韓軍拚死一戰,”男子回答道,看著華容仍要繼續詢問,冷聲道:“華將軍要是想要三萬七千多鄭宋士兵的性命,印段將軍的性命白白犧牲就繼續留在這吧,反正過不了多久韓軍就要追到這了。”說完扔給華容一張地圖,便急忙背著羽頡離開。
“怎麼?投不投降?”屍山血海的峽靡峽穀內,嚴遂居高臨下地問著隻餘幾百人,傷痕累累,疲憊不堪的鄭宋盟軍。
“要殺就殺,哪來那麼多廢話!”鄭軍右將印段握著佩劍不屑地說道。
“嗖嗖——”幾聲,嚴遂三箭連發,一箭直中印段手臂,劇痛之下,印段手中的劍掉落,猝不及防下,第二支,第三支箭飛來直中他的咽喉,鮮血四溢。
“將軍,將軍,”鄭宋士兵見狀悲痛大吼,不管不顧地朝著嚴遂殺來,卻連嚴遂的衣角都沒碰到,就被四周的韓軍斬殺。
“不自量力!”嚴遂冷哼一聲,滿意地看著最後一個鄭宋盟軍的士兵倒下,正要下令清理戰場,猛然間瞥見鄭軍右將印段死前詭異的笑容,頓覺心下一個咯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