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2 / 2)

待南宮浩羽終於收斂了本性向著東浩皇走去的時候,東浩皇本就蠟黃的麵上已經隱隱有了幾分怒意,今日這‘四國朝會’雖說是對四國共同開放的,但這司馬子棋也著實在不把他東浩放在眼裏了,來遲不說,還如此的張狂隨性,怎麼看,都有點說不過去。

“奧,是司馬侄兒來了,快上前來,讓朕看看,想當年,朕與南月皇也算的上是老交情的好友了,一齊爭天下,打江山,隻是,你父皇他,終究還是有點兒俠骨柔情啊,竟然會為了一介女子放棄了唾手可得的江山,以至南月皇的江山雖是坐穩了,但卻……。

嗬嗬,否則,此時的南月,也差不多能跟隨上東浩的腳步了,可惜啊可惜”。

東浩皇一番沉痛卻暗裏藏諷的話音剛一落下,整個熱鬧的宴會廳瞬時寂靜下來,眾人兼是先望望司馬子棋,在望望東浩皇,想要看看司馬子棋,這位不怎麼受南月皇待見的大皇子會做何反應。

眸底溢散出來的看戲神色更是毫不掩藏的暴露在空氣當中,顯然是不把他這位‘南月國大皇子’放在眼裏,東浩皇剛才的一番話裏,隻要不是傻子都能聽出其中的意思,明裏暗裏的強調它南月不如人家東浩。

南月皇更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美人沒到手,反到把江山也給陪出去了,到頭來還要向人家東浩稱臣,這不是在打他南月國的臉是什麼?

聽著耳際傳來的細碎議論聲,南宮浩羽抬眸略帶笑意的迎上東浩皇的眸光,剛才的話雖是針對自己,但那豐神俊逸的麵上,卻是沒有半分尷尬,反到是滿臉的笑意,望著如此平靜,沒有任何反駁神色的司馬子棋,東浩皇本想著繼續說下去。

但這畢竟是在他東浩國的宴會上,說的多了難免會落人話柄,說他東浩是如何如何的小氣,隻因一件小事便大張旗鼓,無奈,最終隻得斂下心神,將即將出口的話語憋回肚中。

從新轉眸向台上的歌舞望去,此時上場的舞妓已經全然不是先前那一列了,望著那一張張明媚的小臉飄然若蝶的來回飛舞,東浩皇先前鬱悶的心情驟然開朗,揚起的神色上輕勾出一抹笑意。

坐在台下一直默默不語淡然望著眼前歌舞的驪雒,察覺著斜對麵坐上的男子一瞬不瞬向自己投來的熾熱目光,感覺十分不舒服,一臉不悅的向注視自己的方向望去,隻見男子正一臉笑意灼灼的緊盯在自己麵上。

見她轉眸過來,眸底快速劃過一抹欣然,輕勾的薄唇微扯了扯,吐出兩個字來,距離雖然隔的太遠,但對上男子放慢的唇形,她卻是明確看懂了那兩個字的意思,確切說來,該是一個名字–南宮夜明。

是了,就是南宮夜明,‘南宮夜明’?回想了一下腦海深處隱藏起來的東西,驪雒不由微蹙了蹙峨眉,這個人,究竟是何人?她怎麼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好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隻是,看他那一身打扮,雖著使臣打扮,但那渾身上下所散發出來的冷冽氣息,卻絕不是一名普通使者能有的,而且,他所坐的位置,雖不比南宮浩羽的高,卻也並排而列,該是四國之中的哪國皇子才對,隻是,她怎麼沒有印象呢?

斜對麵的南宮夜明一直繞有趣味的將眸光停留在驪雒身上,現下見她一陣蹙眉,一陣發呆的樣子好不可愛,沒由的,輕挑起來的薄唇微瑉了瑉,滑出一抹笑意。

依次排位在眾使臣靠下位置的眾嬪妃中,女子著一襲長長的淡粉色宮裝靜靜的坐在那裏,描繪精致的妝容在一大群姿色豔麗的嬪妃中顯的尤為出眾,隻是那清亮的雙眸卻不是隨眾人一齊注視著台上的歌舞者。

而是偷偷轉眸落入靠上一階的邪魅男子身上,眸光在觸及到男子一張邪魅異常的麵上時,劃過一抹柔情,知道他今日會來,她故意換下了平時裏最愛的桃紅,著了一襲淡粉色的長裙,這身宮裝雖不是很出眾,但卻是他喜歡的,因為他曾經對自己說過,喜歡著清麗素雅的女子。

隻是,她坐在這裏都已經含情脈脈的注視了他那麼久,他都沒有回望自己一眼,眸光觸及之處,更是讓她心寒,他所注視的方向,是一名女子,望著女子那張雖被麵紗遮掩起來,看不太清,卻還是能明確顯露出絕塵之姿的身影,裴安安緊攥了攥掌心,麵上劃過一抹狠厲。